“娘,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何昭月那小贱蹄子越过越好啊!若是何昭月不肯帮忙,那爹爹怎么办?”
如今何钟已经在大狱里待了二月有余,圣上都没有半分要放他出来的意思,若是真的放任不管,恐怕他们御史府就要废了。
何王氏倒没有显得这般慌张。
她慢条斯理地端起放在桌子旁的茶杯,放在唇边抿的一口茶水,而后又顺着手放在了桌子上。
看了一眼已经焦急的原地跳脚的何若光,何王氏也只是不满地蹙眉,“你可是我御史府堂堂的嫡大小姐,如今竟这般不识礼数,举止轻浮,若被旁人看了去,恐要笑我御史府管教不力。”
何若光听了母亲的教训,只能放缓动作,急急地坐了下来。
“娘!您当真是不急吗?爹爹早就托人给我们从大狱里传了好几次信儿,那大理寺是什么地方,娘您又不是不知道。”
何钟这人虽说混账,并不把何照月和赵氏当成自己的人看,但是却对何若光是顶顶好的。
而如今,何王氏为了攀上高门,大户把何若光像物品一样让媒婆挑来挑去,何若光自然也想为自己争得一把利益。
若是能够救出来何钟,那到时候母亲何王氏也能够收敛一些,她自然也能够仰仗御史嫁得一个如意郎君,在夫家站稳脚跟。
可若是救不出来爹爹的话,那何王氏给自己选择的牛鬼蛇神可就……
“御史那边的事情,本夫人自然有定数,这些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如今娘又帮你相看了几家,到时候,你且从这些人当中挑挑。”
何王氏勾唇看向何若光,目光带着几分锐利,“你也不要怪我心狠,娘,这也是为了你以后再考虑。”
何若光垂眸,将眼中快要喷射出来的火气压了下去,随后收敛着说道,“娘说的是,时辰也不早了,若光就先回去了。”
“去吧,把本夫人说的话好生思量一番。”
就在何若光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何王氏再次叫住了她,“站住。”
何若光被迫停下脚步,而后说道,“母亲,可是有什么吩咐?”
“赵氏如今住在我们御史府上的事情,可曾告诉何昭月?”何王氏想到了什么,开口问了一遍。
何若光摇头,“没有。今日何昭月被世子爷带走后,我就让赵氏和她的丫鬟一同回了他们的庭院处。”
“不错,如今赵氏在我们手上,谅她何昭月也不敢贸然做什么事情。这些时日,莫要让他们走动。到时候用到他们的地方还多……”
如今何昭月因为赵氏的事情,也算是退让了一步,她必须从长计议才好。
若是能够将安国公府拉拢过来,才是最好的。
“行了,早些回去休息吧!”何王氏摆摆手,示意何若光已经可以离开了。
何若光带着丫鬟回到自己房中后,她气得直接拍了桌子坐在木凳上,脸色难堪。
“父亲还在的时候,娘就听命于父亲,如今,父亲下狱了,娘反而开始拿捏御史府上下。”
“若是父亲,根本就没有办法从大狱里出来,这御史府名存实亡,到时候怎么可能会让我们享一辈子荣华富贵?!”
何若光冷眸看着桌子上的茶具,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如今御史府情况危急,就如同浮萍一般漂浮在海上,若是有朝一日圣上动了杀念,那她和母亲都难辞其咎。
想到这件事,何若光不由得沉思起来?
她要趁着这个功夫,给自己觅得一个如意郎君。
只是何王氏给他挑的那些,都太过于歪瓜裂枣,或是小门小户,根本就比不上那风光霁月的第一公子一片衣角。
明明沈应淮应该是她的未婚夫。
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谁能想到他们竟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最后倒是给何昭月做了嫁衣,让那小贱蹄子竟做了世子爷的外室。
而如今,沈应淮也未曾娶妻纳妾,府上后院,干干净净,他和何昭月在一起也算是如同夫妻一般。
沈应淮甚至都没有嫌弃何昭月的出身!
想到这里,何若光攥紧拳头,长长的指甲镶嵌入她的手心当中,刺骨的痛意何若光都没有感觉到,只觉得恨意在心中膨胀,她甚至快要爆炸!
她不甘心!
沈应淮明明该是她的夫君,而她何若光才应该是安国公府未来的当家主母。
“我定然要将世子爷从何昭月手中抢回来!”何若光眼中溢出一抹歹毒。
丫鬟看着主子气得都快要背过气去,赶忙上前安慰,“大小姐,夫人方才那般说,也有她的道理。小姐,夫人怎么可能会害您呢?”
何若光冷笑,“本小姐倒没有看出来她的关心,倒是显得她愈发急功近利罢了!”
“这件事,本小姐还需要从长计议。”何若光说完这句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