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兵马到来,是什么情况?
薛仁贵紧皱眉头。
“薛将军,莫非是丁原已经平定了武威和金城等处的叛乱,得知河西三郡来了鲜卑人,准备出兵了!”
陈纪抚掌道,“这下好了,如此大量兵马,何愁鲜卑人不灭。”
“陈监军,你现在已经不是何进大将军府的人,而是王爷府上,漠北都护府的监军了啊!”
薛仁贵见陈纪手舞足蹈,敲着桌子提醒道,“他们如果得知我们占了居延海,还有张掖,会怎么想呢?”
“这...这老夫失态了!”
陈纪嘴上赶紧回应,可心里却是掀起了波澜。
十万大军啊!
如果全是丁原的兵马,薛仁贵就几千人,怎么应对?
更何况背后还有上万鲜卑胡骑。
陈纪的脸变得不自然起来。
刘玮就算兵强马壮,拥有重骑兵这样的强势兵种。
可战争诡谲莫测,知道对方有如此重器,定然会想出多种其他手段来克制。
比如陷马坑,绊马索,钩镰枪,石灰粉,拒马,火烧,水淹等等。
没有哪一兵种是绝对无敌的!
战争的胜负要素何其多,天时地利与人和,主帅的谋略,士兵的勇敢,装备的精良,地理地形因素等等。
“番和距离张掖有一百余里,对方前锋大军抵达此处,怎么也得三日之后。”
薛仁贵思索一阵,当即道,“靳百户,还请连同现在张掖的情况,一并汇报主公定夺。”
“就目前情况,本将和玄甲骑是不能去敦煌了。”
“必须守住张掖,不能让对方过去半步,否则我们千辛万苦在河西的谋划,便是功亏一篑。”
靳一川当即起身道:“薛将军放心,我们锦衣卫的马匹是十万战马之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上等马,一路回河套,马不停蹄,换马不换人,定将消息第一时间带到主公处!”
看到薛仁贵如此严肃,靳一川当然知道事情重大,不做停留,飞速转身而去。
“再探!”
“对方的一举一动,严密监视,每隔三个时辰便向本将汇报!”
薛仁贵又向斥候下达命令。
“传令玄甲骑和辅兵营,随时备战。”
薛仁贵交代完后,便笑着问陈纪:“陈监军,你说他们这么多兵马杀来,意欲何为啊?”
“这...”
这一次陈纪学乖了,“他们一定得知我们拿下了张掖和居延海,来问罪于我们来了。”
“哼,一个刺史而已,敢来问罪主公,还有没有大小尊卑。”
“沙陵的事情,还没跟他算呢!”
薛仁贵冷哼一声。
他当然知道,两个月前,在云中,丁原和董卓为了争夺并州刺史的位置,率部攻打云中。
丁原还指使匈奴残部,杀了云中郡西南门户沙陵守军千人。
这个仇,薛仁贵哪里不记得?
而且凉州马匹主要产地,一是西平的湟水河谷,另外则是西域。
特别是西域的大宛马,马匹雄健高大,耐力十足,日行百里。
现在,若是丁原知道刘玮居然来挖了他的墙角,偷走他的地盘,断了凉州与西域的联系。
丁原又岂能善罢甘休?
双方人在河西,中原朝廷鞭长莫及,根本管不到这里。
那么,两者相遇,必然是好一番争斗厮杀了。
“区区十万人马,我定叫他有来无回!”
薛仁贵不再理会陈纪,而是面朝东方,露出一丝狠色。
凡是阻挡主公者,杀!
......
武威郡与张掖郡交界,长城脚下。
尘土飞扬,旗帜遮天,无数兵马一眼望不到头。
一员头戴紫金冠,手持方天画戟,身材高大的将领脸上写满了踌躇满志。
他的身边簇拥着十多员骁勇之将,有胡有汉。
“吕将军,我们兵强马壮,这一路横扫过去,定能摧枯拉朽,所向披靡啊!”
“何况还有吕将军这位天下无双的猛将。”
“我看这趟出征,敌人一定闻风而逃。”
一个文士装束的将领陪着笑脸道。
他乃金城人韩遂。
北宫伯玉,边章等人在武威和金城作乱,从几千人发展到数万甚至十万人,声势浩大。
韩遂也被挟制一起参加叛乱。
后来丁原入主凉州,当即任张扬为别驾,吕布为司马。
他下令收拢各郡兵马,就连西域都护府的三千士卒全部内调。
一时间,便拥有了二万大军。
丁原先不着急与叛军交战,而是派遣吕布率一支骑兵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