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淑也有些不可置信，转过头来问两人，“林溪说的是真的？”
倒不是说有多么神奇，只是祁烟妈妈也没说过这件事，她就有些出糗了。
不过也没有什么大碍。
秦淑调整心态，看着身后的男生点点头。
陆曜扬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车内的所有人听到，“我跟祁烟从小一起长大。”
“她算是我半个妹妹。”
那这就好办了，秦淑看向桑林溪。
桑林溪特别懂事开口，“老师我跟武道宁坐在一块就可以了。”
“至于另外两位……”她双眼扫过于尧凡和邵南渊的脸，顿了顿，才艰难地喊出那两个字，“学长。”
“我记得车上还空了两个座位，让两位学长坐那里就好了。”
这或许就是最好的安排。
秦淑思考了会，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行，就这么坐吧。”
“好的，老师。”
桑林溪扯了扯嘴角，她把鸭舌帽重新戴到头上，借着弯腰拿包的空隙凑到祁烟耳边。
“让你跟你的曜扬哥哥坐一起。”她低声问，“是不是该想想怎么感谢我？”
祁烟：！
桑林溪故意的。
她双眼瞪大，却怎么也说不出否认的话来。
桑林溪就好像有读心术似的，把她的心脏戳成一个个小窟窿，所有的小心思都被看得明明白白。
哪有人不愿意跟喜欢的人坐在一起？
祁烟当然想。
哪怕陆曜扬只是把她当妹妹，能够稍微靠近一点点，她也觉得开心。
祁烟只好推了推她的手臂，“快走吧，要发车了。”
桑林溪啧啧摇头，“一秒钟都等不了。”
祁烟红了脸，“你”了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走了。”桑林溪拎起书包，“小口吃。”
她没再拖时间，转身就往车后头走。
陆曜扬手握扶杆，转了半个弯，就着桑林溪空出来的位置坐下。
他转过头，就看见自家妹妹两眼发直，光盯着脸看。
“干嘛？”陆曜扬抬手在她面前晃晃，失笑，“跟哥哥坐一起不开心。”
祁烟：“开心。”
把「哥哥」两个字去掉更开心。
秦淑见事情定下来了，在车头特地给她空出来的位置坐下。
于尧凡和邵南渊一前一后往里进。
引擎的启动声嗡嗡作响，车身细微抖动两下，正式出发了。
祁烟回过神，规规矩矩坐好。
旁边却突然探进一只握成拳头的手。
手掌似乎包裹着东西，指缝里依稀能看见白绿相间的颜色。
祁烟眸光闪过疑惑：？
陆曜扬摊开手，一颗颗开心果布满了掌心。
那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路上解解馋？”
祁烟双眼亮了亮，从中拿起一颗。
还没说话，陆曜扬倒先开了口，“孙贸荣带了点零食，刚刚问我吃不吃。”
“本来不想拿的。”他顿了顿，“不过我记得你挺喜欢吃开心果的。”
说着，陆曜扬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让她掌心朝上，把那些开心果全部倒进祁烟的手里。
“所以听说要来你们班的时候，就顺手抓了一把。”
顺手？
抓了一把？
祁烟垂头盯着这把开心果，心底里忍不住笑。
她打认识陆曜扬开始，还从来没见过陆曜扬从别人手里顺东西的。
唯一一次，是小时候她吃水果时，陆曜扬从她身旁偷偷顺走一把水果刀。
被逮住后，陆曜扬脸带脖子红成了草莓色。
憋到最后，也只是说：“刀太锋利了。”
所以陆曜扬能顺别人的东西，这种事真的新鲜。
邵南渊走在队伍最后头，耳朵动了动，突然转过头来。
“啥呀。”
他两手搭在两边的椅背上，嗤笑：“祁烟妹妹，你别听他闭眼瞎编。”
“人孙贸荣本来请他的是无穷鸡腿，他不要也就算了，结果要下车了，又站在孙贸荣旁边不动了。”
“你猜他说什么了？”邵南渊扬扬下巴。
祁烟摇了摇头。
桑林溪来了劲：“说啥了？”
“这么好奇呢？”秦淑突然转过头来，啧了一声，“车都开了还站着闲聊，不想坐了？”
于尧凡探出脑袋：“没关系老师，就半个小时，我们站着也行。”
邵南渊伸手把他脑袋往里推，“是啊，秦老师别担心我们了，我们年轻腿又长，站会儿不会突然断了的。”
秦淑做班主任那么多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