徇私枉法。至于对于皇室宗藩等事如何查,会有人给你一个模版,眼下不过是通个气,还不着急。”
王轼急忙问道:“陛下,刑部是否要派人前去彻查?”
朱祐樘笑意盈盈道:“彻查的事不用你去费心,朕早已派了人去,也不隐瞒你,便是秉宽。他此番南下,本就有追查皇室宗藩不法之事的责任,这种触霉头的事情,还是让他去比较好,刑部做好分内之事便可。”
得罪人的事让张周去干,刑部只负责帮忙扫尾。
王轼怎么听,都觉得好像是跟张周绑到一条船上去了。
可王轼也没想明白,那些宗藩就算总有违法的事情发生,说他们有“不臣之心”,甚至还要皇帝特别关心去彻查,真的有那必要吗?
不过王轼的政治觉悟也是有的,他心想,陛下在整肃北方边疆形势之后,随即抽刀往宗室身上砍,倒也是在情理之中,毕竟是为了彰显君威,但如此急切就要动宗藩,会不会遭来反噬?我要牵扯其中的话,不会成为大明内部动乱的帮凶吧?
之前王轼是不太得志,但不代表他愿意卷进漩涡之中。
朱祐樘道:“最近入值上听处人员多有变更,王卿家你若有心,朕会酌情让你在上听处行走,让你多为朕出谋划策。好了,具体的事项你下不必理会,主持好刑狱之事便可。”
“是。”
王轼听明白了。
干得好,加官进爵,干不好……早点滚蛋。
皇帝凭啥破格提拔你?不是因为你就比别人本事大,而是因为你知道晋升不易,也知道应该如何办事,明白自己立场应当如何。
皇帝看起来对他非常信任和推崇,但其实这是建立在他会办事也会做人的基础上,如果他就是执迷不悟,拿出传统文官那种搅浑水的做事态度来,那估计刑部尚书的职位他也不会停留太久……光是一个皇室宗亲的案子,就能让他蜕一层皮。
……
……
王轼离开乾清宫之后,内阁和上听处成员才进入到乾清宫,进入到内廷议事的阶段。
所商议的事情就一个……
鞑靼犯境。
由萧敬将各地的急报于几人面前说明:“……鞑靼小王子在年后多番用兵河套,与火筛的蒙郭勒津部互有争锋,随后火筛率部继续西迁,鞑靼小王子多番从河套南下,掠延绥、偏关等处,人畜多有损失……”
“总制三边军务秦纮,以榆林卫三千兵马出迎还击,与鞑靼在河套内有短暂交兵,互有损伤,未有首功所获,得马匹、牛羊六十头,双方移营之后,鞑靼小王子又以骑兵数万,袭扰宁夏西路等处,切断宁夏与哈密的路径,目前尚不清楚哈密军情如何……”
“另有朵颜等卫残部,移帐于大宁等处,扰蓟州边陲……”
……
萧敬把各方的情报做了总结。
大致说来……
除了大同和宣府目前还算平静之外,其余地方就没一个消停的,就连大明重点用兵的辽东,也重新受到东蒙古部族,尤其是之前未能斩草除根的朵颜三卫的袭扰。
当然除了鞑靼小王子之后,其余的袭扰都只是流于表面,并未直接对大明的边关构成太直接的威胁。
小王子巴图蒙克那边就不同了,因为过去两年战事中,所损失的主要是火筛、朵颜等部的有生力量,反倒是达延汗本部察哈尔部的损失微乎其微,到现在巴图蒙克展现出了他草原之主的野心,开始屡屡犯境。
朱祐樘在萧敬把大致的战报说完后,显得很气愤道:“朕也没看明白,难道国朝过去几年在边疆的锐意进取,换不来边境的安宁?非要到踏平草原的一刻,他们才会甘愿称臣?”
李东阳道:“回陛下,过去两年中原旱情严重,北方草原亦然,漠北草原大旱数年,使得北元势力不断南下进犯,如今应当加强边关防备,增加盐务税收,以防占窝等中饱私囊,另减少靡费,增加西北军需开支。”
大臣对于治理边疆,其实没什么好主意。
主动进兵,在传统文臣看来是不可接受的冒进,且因草原之地荒芜,就算打下来,也不容易为中原王朝所控制。
所以明朝立国之后的主张,一向都是固守边陲为主,就连朱棣北征都常为人诟病,更别说是以守成而著称的弘治帝了。
朱祐樘摇头道:“你们说的这些,朕会去做,但朕又认为,要想办法让鞑靼小王子心生畏怯,立住国朝之威,方为正途。朕本有让安边侯南下之意,如今朕想以安边侯调宁夏,再以新的宁夏巡抚配合出兵之事,诸位卿家不知有何好推荐?”
皇帝也不废话。
找你们来,不是为了商量怎么固守的。
朕就是要出兵,狠狠地打。
只有用刀尖把鞑靼人的喉咙给扼住,他们才会知道怕,才不敢往大明进犯……至于带兵的武勋,朕都给你们找好了,就是牛逼轰轰的朱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