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站错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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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周这天先见过萧敬,却是如韦彬所分析的,他并没给出什么吏部左侍郎的人选。
倒不是张周在避讳什么,而是张周实在没想到自己能举荐谁。
如果皇帝有合适人选的话,也不用来问他,甚至皇帝都提到王琼……这也只能说明,在京张周的党羽中,除了林瀚和程敏政算是资历较深的,其余的人都太“稚嫩”,就算是王琼,也缺乏历练,放到吏部左侍郎的位置上就显得不合适。
毕竟这是为晋升六部尚书所准备的职位。
“呵呵,稀罕。”
张周送走萧敬之后,回来,便拿到了朱凤亲自来送的请柬。
是朱凤要成婚,布置酒宴,请张周过去。
朱凤坐在那,神色显得有几分颓靡,道:“推不了,事就这么定了。”
张周道:“问一下,还是跟平江伯那位?”
“嗯。”朱凤点头,“我觉得,跟谁都一样。反正我都不喜欢。”
张周摆摆手道:“政治联姻,家族之间的联合,就算是平江伯现在势微了,但好歹爵位是保住了,他在军中的影响力也不小,你们家或就是看重这一点,要收平江伯离开西北军政的成果,才给你这么安排。”
本来平江伯陈锐,在宁夏一战表现不佳,驰援不利之后,被定了削爵。
但或是皇帝给朱凤面子,才给陈家保留了爵位。
那只是表面。
张周很清楚,皇帝在西北一战中,将主要责任都归到保国公朱晖身上,为了避免军中上下人心不稳,皇帝对他人只能“网开一面”,陈家算是堪堪把爵位保住,但军职基本算是不保了。
也跟陈锐在回京途中死亡有关。
人一死,就当是既往不咎,反正你陈锐家里也有儿子,那就让你儿子继续当平江伯,反正不给你重要的差事就行。
跟一般男子父母死去要守孝三年不同,女子没这种限制,而陈锐之女本来也是“二婚”,好像也就更少了这种避讳。
朱凤对于自己成婚,别说是值得高兴的事,或在朱凤来说,这就是灾难的根源。
“张兄,你是知道我的,我根本不想继续在军旅里呆着,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算了!平江伯一脉现在已经势微了,连祖母都跟我说,以后娶了平江伯府的这位小姐,也不用太给面子,一切随心随性就好。”朱凤提到这里,总算是稍微宽慰了一些。
张周笑了笑。
傻孩子。
你祖母就是为了让你放下戒心,才会这么说的。
难道你不知道,你祖母让你娶个妻子的目的?那是让你生孩子的!
你大哥没孩子就算了,你也没孩子……你们家真是要因为你们兄弟俩而断根了,老太太紧张你的传宗接代问题,那也是关注整个家族未来的兴衰命运。
张周道:“没有去平江伯府上问问?”
“问什么?”朱凤好奇问道。
“自然是有关这次婚事的细节,还有他们能带给你的‘嫁妆’有多少,以后你跟陈家人或多有往来,到时免不了要跟他们一起通力合作。要不要通过你的关系,帮陈家人一把?”
张周笑呵呵问着。
意思是问朱凤,要不要帮你的大舅子?以后他在军中,可以靠你的面子,我给他安排好一点的差事。
“不……不用了。”
朱凤摇摇头道,“倒是祖母说,希望你能帮我大哥给安排一下,他最近在京师中也无事可做。”
朱凤的意思,我们朱家人还没得到的恩惠,怎可以随便送给外人?
在这点上,朱凤倒也有几分“自私”,但都是为各家的利益。
“张兄,这次的婚宴,希望您能去,还是祖母说的,府上一定好生款待于您。府上为这次的事,单独为你做了一些筹备,就为到时你能亲自去。”
朱凤并不太适合去恭维别人。
本来还要对张周一顿恭维,或许是因为太熟了,说到后面,朱凤也只是用很自然的口气告诉张周。
这都是家里的安排,我都不知道家里为什么这么重视。
张周笑道:“换了是旁人,这种事我一定不去。但要是你的话,就算那天天不好下刀子,我也要去!”
朱凤道:“最好是……带彤儿一起去。”
“你说什么?”
张周皱眉。
你小子是什么意思?
让你朋友带着你前妻,去参加你的婚礼?
你是要气你朋友,还是气你前妻,再或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彤儿孤苦无依的,除了张兄你,谁也不能相助于她,从此以后我也不可能再帮到他什么,就靠张兄你了。”朱凤眼巴巴看着张周。
大有一种托付妻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