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在后世来说是奇葩的,但在很多如闫埠贵一样的人来说,却是正常。
那些以爱护为名义的监督,那些有则改正,无则加勉的鼓励,在现在,在后世,不都是冠冕堂皇的存在于被委屈的人面前?
差学生考了好成绩,老师让学生证明是如此。
穷人买了车房,邻里让穷人证明收入来源也是如此。
……~
太多以关心为名的怀疑了。
这种人找不出别人做坏事的证据,反而奇葩的让当事人找出他没做坏事的证据。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都被闫埠贵这样的奇葩思想给气笑了。
许大茂笑道:“我说怎么我媳妇练几个字,街道办还三番五次上门呢。原来是闫大爷你的关心啊!我谢谢你啊!”
许大茂的后半句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的,闫埠贵也感觉到了里面的不对。
闫埠贵这时才想起来,以俩家现在的交情,他做这个事,好像是跟打击报复差不多。
闫埠贵摆着手,想解释他当初做这个事的时候没有坏心眼。
可惜许大茂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许大茂面色冷冽,虽有笑容,但说出的话语却是不带半点温度。
许大茂说道:“闫老师,你忙。月黑风高,走夜路时小心一些。”
闫埠贵这时也搞不懂,许大茂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情绪?明明对于他家一点伤害都没有,明明是娄小娥还被表扬了。
可以说闫埠贵到现在就没重视这个事情,就因为许家没损失。
甚至闫埠贵还认为许大茂这样说法,是相当小气的事情。
这一方面,是闫埠贵不清楚许大茂夫妇真干了一些现在这个年头,不太合适的事情。
他不了解许大茂的后怕,自然就不会理解许大茂的愤怒。
许大茂回到家,坐在桌子边上,没有言语。
娄小娥正趴在桌子的另一头,继续着她的码字大业。一点也没关注到许大茂情绪的不对劲。
许大茂想着如何报复闫埠贵,要一下子搞疼闫家,自然是跟街道办提闫家在鸽子市上的事情最好。
但这种事,搞不好闫家就要进去一两个,那就等于跟闫家结死仇了。
这种事就是如此,不是许大茂不想报复,而是报复到什么程度,又能把自己摘除在外。这个是为难的事情。
许大茂毕竟是普通人,上辈子也没害过人,所以对这种事还是比较抗拒的。
特别是对于这个年头的畏惧感,他不清楚如果自己放出这个恶魔会带给闫家什么。
恐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如果自己做这个事,会带来的生态影响了。
四合院是一个小生态,许大茂的乱入算是
许大茂一系列误打误撞,等于说是毁了养老团跟寡妇团的初始布局算计。
这种破坏,只要傻柱不往坑里爬,基本上就是翻新章了。
而现在四合院的形势,对于许大茂来说是有利的。
如果打倒了闫家,会不会产生什么不可预料的变化,这个才是许大茂害怕的。
比如如果闫埠贵倒了,居委会会不会再安排易中海当大爷?
这才是实实在在的问题。
上次许大茂直接经过街道办拿掉了易中海的大爷位置,那时居委会就有闲言碎语,说许大茂不拿他们当回事。
如果到时居委会直接来个任命,一个是街道办不可能天天盯着一个四合院,另一个也是许大茂总不能老当这个出头鸟吧?
这还是许大茂本身底子不干净的原因,这倒不是说还是许大茂乡下那些事,而是娄家的事情。
许大茂不想做这个出头鸟,就是不想让居委会某些人重点关注自家。这会给许家未来几年的生活带来不可预料的变化。也会让某一天许大茂撤离娄小娥时,说不定就是隐患。
真别以为这个年头的居委会就是吃干饭的,说实话,四九城的谍战能胜利,这个最基层自治组织是很大的一个功臣。
某某大妈大爷的闲言碎语,他们的八卦,对于玩心思的人来说,就是最大的天敌。
许大茂不停的咋舌,终于引起了娄小娥的关注。
娄小娥茫然不解的看着许大茂问道:“老公,你干嘛?影响我写作了。”
许大茂见沉迷这个的娄小娥,不由苦笑道:“我知道前几天是谁使坏了,这才招来了街道办。我现在就是想不好,该怎么报复闫埠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