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对前几天街道办来查这查那,影响最大,最生气的就是娄小娥了。
不光是查这个那个的问题,说实在的,娄小娥还不清楚如果真查出来她写那些情情爱爱,对她,对娄家意味着是什么罪名。
那罪名就算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人想起来,给娄家不太好的成份上加上一笔。
娄小娥恨的是因为街道办的不定时上门,打扰了她那几天的创作心情。
一开始许大茂的准备,娄小娥还不以为意。等到后来,街道办
不过因为老人家话语的高大上,让街道办来搜查的人,不敢太执着于这个问题。也就是说,如果
自那以后,许大茂让她防着点,她自然得分心。相当于好几天,娄小娥是把心思真用在学习老人家话语上面。
码字的事,在那段时间,是基本上放下了。
娄小娥对这个,就像是一个无聊的人发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并且在玩这个游戏中,得到了他人的认可。
所以那种认同感,以及激情感,才让她有兴趣干这个事情。
其实说起来,自民国始,文人大多在乎思想,在乎故事,在乎故事里所传播的东西,文笔好与坏,反而不是主流。
这跟文人们的历史使命有关,以前跟这个年头,文人就是以唤醒大众的爱国热情为主。既然是让大众看,肯定不会描述的太过于深邃与复杂。
这也跟局势有关,你就算把景色描绘的再好,把人物刻画的再细,也不如高呼一声“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让人激情澎湃。
因为主流是讲故事,所以才让娄小娥这样接受过教育,文笔一般的人,才可以在这个社会滥竽充数,占有一席之地。
这不是说娄小娥三六不懂,而是上限跟下限的问题。
就像大师说~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
这不是说大师只会如此直白,而是只需要如此。
而现在的娄小娥,也就占了一个直白了。
虽然娄小娥有时写的故事,让许大茂都看不下去。但这并不耽搁娄小娥自认文化人,而现在闫埠贵却想毁掉她的理想,这种恨,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娄小娥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心里的怒火透过眼睛完全的展示了出来,许大茂都被吓的缩了一下脖子。
许大茂看着圆圆脸,头发乱糟糟的娄小娥,不由的咽了咽唾沫。
娄小娥拔腿要往门外走去,走到许大茂身边时,却又顿住了。
娄小娥开口问道:“那个闫埠贵为什么要这么干?”
许大茂双手一摊无奈道:“我哪里知道?也许就是文人相轻呢。”
娄小娥顿了顿,她听出了许大茂这话带着调侃的意思。却不知道许大茂是调侃她,还是在调侃闫埠贵。
但这也让娄小娥想起了她自己的身份,她是一个文人啊,不能再直接上门,对着闫家干撒泼打滚骂门那种事了。
娄小娥往许大茂背上一趴,双手吊住了许大茂的脖子,软绵顶在了许大茂的背上。
娄小娥撒娇道:“我不管,你要给我出气。”
许大茂头往前倾了倾,刚才被娄小娥的乱发搭在了脸上稍微有些痒。
许大茂说道:“我这不是在想嘛!收拾闫埠贵有办法,但收拾到什么程度是个问题。总不能因为这个,把人家搞得家破人亡吧?”
许大茂又把闫家在做的事,以及自家可以怎么收拾他家,跟娄小娥说了一遍。
许大茂咋舌道:“这玩意去打个小报告容易,但这种事要是爆出来,搞不好就把闫埠贵父子全部送进去了。到时咱们家在这个院子,在这个胡同也算住不了了。得让人戳脊梁骨骂死。”
这是个难题!
四合院这么多年和谐相处,也就是因为底线的问题。
所谓的底线,不是说干的事多缺德,有没有伤人命,而是有没有人给你说话,有没有引起别人的共情。
像是傻柱家,哪怕被坑的再惨,但因为没人给他们兄妹说话,于是底线就在。甚至因为傻柱兄妹的反击,反而有些人说傻柱兄妹恩将仇报。
不说街道办,就说胡同里,四合院里,没人看出易中海一开始的算计么?
都是混了几个朝代的人精,怎么可能没人看出?
但就是没人说。
而许大茂要揭破闫家鸽子市的打算,是邻里之间的共情问题。
胡同里不止闫埠贵一家干这个事,如果知道许大茂拿这个事针对闫家,那些也干这个事的人家会害怕,会想着先把许大茂夫妇整死。
就是院子里,谁家没干点损公肥私的事情?大家一起脏没事,但伱不能站在边上指责某一个人脏。
许大茂想这个事想得头疼,娄小娥却是相当想法清晰,娄小娥说道:“那就败他的名声,咱们也写信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