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扭头看向娄小娥,侧脸上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一样。
许大茂忍不住咬了一口,娄小娥娇笑道:“哎呀,臭。”
许大茂笑道:“还是你们文人心狠手黑。我就想着街道办,就想着所里,就是没想起学校。这要这么折腾一下,闫埠贵最少也得吃个大批评。”
娄小娥只是随口一说,见许大茂当真了,反而迟疑了起来。
娄小娥问道:“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万一学校把闫埠贵开除了,他们一家人可怎么活?”
许大茂闻言,倒是很理解娄小娥这样的想法。说白了,夫妻俩都是普通人,从来没有想过害人。也没算计过,如果自家做出这个事,会给人家造成多大的麻烦。
就像刚才许大茂想到报告所里,报告街道办,就会想到闫家会不会吃生米,会不会进去一样。
总是想到一个坏主意,就会联想到最坏的结果。
这还是先被闫家坑了而想起的反击,许大茂夫妇就是如此纠结。
如果让夫妻俩去想坏主意坑一个完全无关的人,说不定这种纠结感会把他俩内疚死。
许大茂也是放瘫式的说道:“难不成就许他闫埠贵算计咱们,咱们一点不报复?”
娄小娥把脸在许大茂脸上蹭了蹭,低声道:“我就是可怜解娣而已。”
说到解娣,反而勾起了许大茂的坚决。
许大茂脸上的纠结慢慢舒展开,扭身正对着娄小娥眼神说道:“如果咱们家上回倒霉,谁来可怜胜利?”
娄小娥听到这个话,心里的那些仁慈,圣母心也完全消散了。
许大茂继续说道:“就你的出身,再查到写那些情情爱爱,你知道那些算什么事么?你会面临什么结果?我又是什么结果?会不会连累家里?我俩都倒霉了,咱们的孩子又是什么结果?”
娄小娥的眼神想要躲闪,但许大茂用手捧住了她的脸颊,依然是正视着她。
娄小娥眼里的迟疑,犹豫,惶恐,许大茂完全看在眼里。
最后,娄小娥眼里的各种情绪,完全消散,对着许大茂点了点头。
许大茂这才笑了起来,只是笑了一声,便紧紧的搂住了娄小娥,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不管以后怎么样,为了咱们家胜利。有些事咱们必须去做。”
“嗯,”娄小娥沉沉的答了一个字。
这种事自然不是说写信就写封信说闫家干了什么什么事,然后人家就会信的。
这也是个难题。
想要搜集证据,怎么搜集?
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闫家,就算许大茂有这个空闲,能盯着,能跟着,但你说这个话谁会信呢?
至于说趁闫家在鸽子市上做生意的时候,直接报告。
可以很明确的说,那就是找死。
这个年头,没点关系,谁敢干这个事情?
而许大茂因为跟闫家的私怨断了大家伙的财路,想想看,到时有多少人会打许家闷棍?
不过既然决定要做,许大茂自然有办法。先是通过老许那边在鸽子市的某个大佬那打了个招呼。
先是观察,看闫家那些东西几天卖完。
观察了个把月,发现闫家每隔三天就会歇一天。
这下许大茂有数了,等到闫家歇的天,许大茂吃完晚饭就躲到外面。
看着闫家父子推着自行车,出了院子,出了胡同,躲躲闪闪的去了乡下。
知道了来回路程,许大茂也就用左手写了一封信,直接投到了学校的门卫室。
在这上面,许大茂还是心软了。
他知道投学校跟投街道还有投所里的区别。
投所里,所里会按照信上的内容抓人拿脏,那闫家就是进去的结果。
投街道,那就要看闫家的关系了,最好的结果是谈话批评。如果闫家没关系,或者撞到风口上,说不定也会进去。
而投学校,学校为了自己的名声,大多数时候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学校也会担心写信人会不会有后手,所以闫埠贵表面上肯定要倒霉一下。然后学校会看后续,才会决定对闫埠贵是处理还是不处理。
总而言之,闫埠贵得大出血一番。
这算是许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