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在闫埠贵的腰带上寻找用绳扣挂着的钥匙,却不料闫埠贵是侧着睡着了,把钥匙压在了身下。
闫解成试着扒拉,却换来闫埠贵的哼哼声。闫解成慌乱的看了一眼身后,见没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闫解成这下也麻爪了,自家老子睡的这个姿势也太坑娃了。摘不下钥匙,就拿不到户口本。拿不到户口本,就不能跟自家胖妹结婚。
就不能迎娶白富美,就不能人生自由。
闫解成抓着脑袋,想着各种可以用的办法。
却不料这个时候,闫埠贵突然翻了个身,把钥匙直接带到了上面。
闫解成大喜过望,直接上前摘起了钥匙。却没料,身下的闫埠贵,这时正微眯着眼神,紧紧的盯住了自己的好大儿。
闫解成终于摘下了钥匙,他双手颤抖的站在了橱柜面前,缓缓的伸出手捏着钥匙踌躇到了钥匙孔处。
闫解成却又是回头看了一下,闫埠贵赶忙把眼睛闭上了。
闫解成嘴巴动了动,双眼稍微有点红,抽了抽鼻子,又扭头专心的开起了锁头。
等打开橱柜,闫解成的手也停止了颤抖,在柜子里的饼干盒他拿到了户口本,他单独一户。这还是闫解成上学的时候,为了领补助,特意分开的。
闫解成眼神复杂的把户口本揣到了口袋里,站在原地顿了片刻,又把自己口袋里所有的零钱掏了出来,放进了饼干鞋。
这还是他的胖媳妇塞给他的私房钱,也就是让闫解成置办一些果,结婚的时候喜庆一下。
闫解成把橱柜关了起来,把钥匙放在了闫埠贵的床头边上。他叹了一口气,在昏暗的空间里,因为气温,竟然形成了一道白雾。
闫解成也不清楚自己这回做的是对是错,他小心的替闫埠贵掖掖被褥。深深的看了闫埠贵一眼,转身就欲离去。走到门口,闫解成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他强忍着想要压抑自己想要哭泣的情绪,转身跪了下来,对着闫埠贵悄悄的磕了几个头。
闫解成也不清楚自己磕了几个,与其说是磕头,不如说闫解成是借着磕头的动作缓和自己的情绪。
闫解成知道自己做的没错,不然留在这个家里,以闫埠贵现在的执拗,说不定还会干出什么事来。
闫解成看到他老子如同一个哈巴狗一样,在刘海中面前献媚的样子。
也看到过闫埠贵如老狐狸一般跟易中海打机锋的时候。
闫解成不知道那是对是错,但就是感觉丢脸,并为之深深的后悔过。如果他能挣点气,能像许大茂那样混出个人样,那他老子何必如此卑微的活。
但另一方面,闫解成也清楚。老许同志为了许大茂的出头,投入了多少资源。别的不说,把大房子让给许大茂,把稳定的工作让给许大茂,这就不是闫埠贵能做出来的事情。
还有何大清,虽然那么不靠谱,却还是为了傻柱留下了三套房子。
相比起来,闫埠贵给过他什么?
但怎么怪呢?
许家就许大茂一个。
何家也就傻柱一个。
而他家有三个。
闫埠贵想这些的时候,并没有把闫解娣跟何雨水算在里面,至于许大茂的妹妹他就直接没想起来。
人都是如此,就像大人期盼自家小孩子一样,学习要跟好孩子比。开销要跟穷人家孩子比。
所以当这些走不通的时候,闫解成又想起了刘光齐,他感觉他跟刘光齐还是可以比比的。
虽然闫解成没有刘光齐优秀,但闫埠贵也没刘海中那样对待自家老大。而他闫解成,至少留在了四九城。
按这样来说,至少在孝顺上,闫解成是比刘光齐做的好。
当然,现在的闫解成是机械的,他也不清楚在想着什么,也不知道,闫埠贵正用昏黄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他。
闫埠贵这时才知道自家孩子在干嘛,拿户口本,却没拿粮票什么的。这种事不用想也知道干嘛。
闫埠贵想问问姑娘是哪家的,家里几口人,父母兄弟有几个?家里能不能借到力。
但看着闫解成的所作所为,闫埠贵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偷偷的看着闫解成偷钥匙,偷户口本,替自己掖被子,在门口磕头。
不知道怎么回事,闫埠贵突然感觉自己的眼睛也是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