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A市的一所大酒店内,黑桃K正摇晃着手中的香槟,在窗台上眺望着海景。
“这几天看下来,这青夏的夜景,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喃喃自语间,他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随后缓缓闭眼,沉醉在酸涩又甘甜的味道之中。
就在这时,黑桃十走了进来,他看着黑桃K在昏暗的房间中翩翩起舞,面露不满,开口喝道:“你这几天不是喝就是睡!现在竟然还跳起舞来了!我说!你到底还记不得记得你之前同我讲过什么?”
沉醉的美梦被打破,黑桃K睁开了眼睛,他望向黑桃十,面带微笑,不急不缓地说道:“我当然记得,但我也一直同你说的嘛,要你再等等。”
“等等等等!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黑桃十标志性的利齿此刻完全暴露了出来,看起来分外凶猛。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把底子露出来,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让你知道,戏弄我的后果!”
看着黑桃十龇牙咧嘴的模样,黑桃K哑然失笑,他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挥了挥手,示意黑桃十走上前来。
“干嘛?”黑桃十狐疑道。
“你过来,我有样东西给你。”
“疑神疑鬼的。”黑桃十嘴中嘟囔着,满脸不高兴地走上前去,只见黑桃K从衣袖里抽出一张照片,递到了自己身前。
翻开一看,一位亭亭玉立,纯洁如白莲的少女,出现在了黑桃十的眼中。
“我告诉过你,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黑桃十愤怒地说着,以为这家伙又要让自己去逛窑子。
就当要将手中的照片揉碎时,黑桃K出手制止,摁住了他的手,直直说道:
“这女的,她叫白惜恩。”
黑桃先是一愣,随后目若悬珠,猛地抬起了头,“她姓白?”
“白金勋的孙女,现在在一所叫圣兰高中的学校读书。”边说着话,黑桃K边给自己又倒了杯香槟酒,放到鼻尖闻了闻,“千里之堤,溃于蚊泬。呵呵...真是百密一疏啊,白金勋。”
黑桃十将相片揣在怀里,大步流星地向外奔去,口中说道:“我这就去把她抓回来。”
“今天是星期六,学校还没人上学的。而且外面全是无影的人,你这样直晃晃地出去也没有意义。”
黑桃K转过身,舒服地躺在沙发上,他将香槟举过头顶,稍微倾斜着看着杯中的酒水自然滑动。
“所以再等等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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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到齐了吗?”
“少爷,都到齐了。”
林家大院内,林俊辉狰狞着脸,目光环顾一圈,怒火更甚。
“这叫到齐了?就这么点人?!”
在场的十来人面面相觑,一时不敢言语。
见如此,林俊辉凄然惨笑,一阵又一阵地道好,随后抓起身边的玻璃杯,猛然砸下。
“噼啪——!”
“虎落平阳被犬欺!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大叫着,浑然不顾地上碎裂的玻璃渣,抓起身边下人的衣领就提到自己面前!
“你!还有你们!是不是都打算着,要离开我!”
众下人被眼前的疯癫的少爷吓得瑟瑟发抖,被抓住衣领的那位更是汗流浃背,连道不敢:
“不敢啊少爷!我们不敢啊!”
“不!你们敢!你们胆子大的很!你们就是这么做的!”林俊辉瞪着血红的眼,将下人推到一边,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没想到...真没想到,我林家三子,竟也会有众叛亲离的一天,呵呵,真是可笑。”
下人们跪在地上依然不敢抬头,不是他们不肯出声安慰,实在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无论说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说出来也只会挨顿毒打。
不经意间,林俊辉脑海中浮现起大哥的脸,心中闪过一丝心悸,他知道,他那位好大哥对自己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自己要是再不能做出点东西出来,那在林家的地位只会越来越低。
攥起拳头,林俊辉闭起猩红的双眼,骤然长叹。
“只恨,只恨我出生的太晚,母亲又太过儒弱不受宠,不然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说到伤心处,他涕泗滂沱,眼睛被泪水弥漫,想他这三年勤勤恳恳,洁身自好,在外颇享美名,比他那大哥四弟强上不知多少倍,却始终换不来那躺在床上的父亲一次正眼,甚至连每次说话都没超过三句。
“就因为我是庶出?就因为我是小妾的儿子?”
林俊辉心中怨恨,他怨恨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也怨恨那神秘的圣罗兰,还有那白惜恩。
一想到白惜恩,林俊辉便愤怒到止不住的颤抖,堂堂世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