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对她一个商人之女如此献媚,她居然不领情,不仅如此,还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个傻子来嘲讽自己,这简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就是赤裸裸的耻辱。
“这种贱货,要不是为了她家的那份家产,我早就一巴掌扇她脸上了!还有那李冰,居然敢无视我,不把我放在眼里,好好好...一个个的都把当我是软柿子,一个个都打算看着我坠落...”
林俊辉一拍椅子,赫然起立,下人们见状纷纷顿首,噤若寒蝉。
“那就一起死吧!一起陪着我下地狱吧!”
林俊辉扭曲的脸渐渐平复,眼中变得古井无波,他淡淡说道:“你们星期一,把能叫的人都给我叫上,我要当着白惜恩的面,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剁成肉泥。”
听到吩咐,众人面面相觑,这等事情他们虽没少做过,但在大庭广众下施行,性质却是完全不一样了。
有一下人匍匐着,如蛆一般扭动着身体,缓缓地靠近说道:
“少爷,这种事情...是不是该跟老爷汇报一下。”
林俊辉目光一瞥,眼眸微凝:“怎么,你们觉得我做的不对?”
“不敢不敢...”下人们连连摇头,摁下了心中复杂的心思,他们说到底也只是林家的仆从,哪里敢忤逆主家的话。
“那就滚吧。”
下人们无可奈何,只得悉数退下,林俊辉向前走去,踩在刚刚打碎的玻璃碎渣上,刺地满脚是血却又面无表情。
“林俊峰,林之栋,这都是你们逼我的,怪不得别人。”林俊辉看着窗外被云雾笼罩的惨淡月光,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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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勋大厦——最高层。
巨大的玻璃穹顶下,白金勋沐浴着月光,盘腿而坐。
老管家手持毛巾在一旁守候,眼见天色已晚,他微微颔首道:
“老爷,今晚也是不回去吗?”
“不回。”淡淡地话从白金勋的口中说出,依旧的中气十足,“老夏,不用理我,你去休息吧。”
“没事的老爷,我这一把年纪了,就是想早睡我也睡不着,还不如在这陪陪您。”
白金勋粲然一笑,悠悠叹气,撑着地面就站了起来。
“你说的对啊老夏,到了这个年纪,真是想睡,也睡不着啊。”
老管家赶紧走上前递过毛巾,白金勋伸手接过,轻轻擦拭着身体。
“老夏啊,你那孙子,今年多少岁了?”
白金勋随意地说着,老管家听后微微一愣,实话实说道:“今年15了老爷。”
“噢?都这么大啦!”
白金勋眉开眼笑,眼角的法令纹合在了一起,形成一条长长的沟壑。
“想当初你刚开始跟着我的时候,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现在,都成了孩子的爷爷了。”
“您不也是吗?为惜恩小姐操碎了心。”
“是啊,我们都一样...老夏,陪我喝会儿茶吧。”
“好。”
两人走到会客间,相对而坐,白金勋习惯性地在草坪里摸索着,微微皱眉,随后想起了什么,不由摇头失笑。
“老爷?”老管家看着自家老爷又是哭又是笑的样子,不禁疑惑道:“您这是怎么了?”
“呵呵,瞧我这记性,我那放在这茶壶茶叶,都被李冰那小子给拿走了。”
“还有这事?”老管家眼神有些凝重,他也俯身朝暗格看去,里头果然空空如也,连一点茶叶的影子都没见着。
“老爷,这两样东西可都是您的心爱之物,尤其是那茶壶,在商盟时就一直用着,都有二十来年了吧?怎么就送人了?”
白金勋摆了摆手,说道:“身外之物罢了,有何不能送的?如果这茶壶能保我孙女一条性命,那就是送出去一百壶,一千壶又如何?”
“老爷此话,是很看好那孩子啊。”
“我确实很看好他。”白金勋转过身,又在另外一个草坪处翻找出了一盏茶壶和茶叶,摆放在台面上。
“他眼睛里有朝气,有锐气,但为人却又不死板,懂变通,这种人,从来都不会差的。”
热水放在会客间的边角,老管家主动起身,取来热水泡入茶壶中,霎时间,满屋飘香。
“老爷这点评,着实是有点高啊。只是我不明白,这些性格方面的优势,对他保护小姐似乎并没有什么帮助。”
茶叶在壶中缓缓沉淀,听到老管家疑问,白金勋端起茶杯,眼中充满深邃。
“不要小看一个人的性格,他能决定的事情...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