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蘩叫来鼓乐队在病房里大肆闹了一通,差点没直接把韩老爷子直接送上西天。
老爷子说不出话来,发出的声音又不清不楚,愈发心急愤怒,如此一来,便直直气晕了过去。
韩炳山不得不喊来医生抢救,顺便怒斥黎蘩一番:“在长辈病房如此胡闹,这就是你的教养!”
黎蘩冷冷一笑,“有爹妈教才有教养,我又没爸妈。三哥怎么这么生气,不是你们叫我来的吗?”
苏娴面带谴责,斥道:“我们喊你来,没让你这么胡闹!你以为如今仗着老四给你撑腰,就能胡作非为了?黎蘩,当知风水轮流转的道理,你可还没笑到最后。”
黎蘩压根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扯了扯唇角。
“三嫂,你这话,我可听多了。可这风水再怎么转,就是转不到你们头上,你说气不气?”
苏娴脸色沉沉,她从和韩炳山结婚后,做了韩家三夫人,从没有人敢这样打她的脸面。
黎蘩敢,说白了不就是有韩叙洲的撑腰。
“你得意什么,你以为韩叙洲能一辈子不变心?醒醒吧黎蘩,你也不想想他先前是怎么对你的!现在给了你几分脸面,倒叫你不知天高地厚了!”
黎蘩抬起下巴,这种说辞她并不新鲜,许多人都说过了。
“三嫂你还真想多了,我敢这样和你说话,和韩叙洲真没关系。没有他,我说话也就这样。我的东西是他给的,可我付出努力了的,这是等价交换。”
“你以为每天扮演韩四爷的太太很轻松呢?每天跟你们这种人虚与委蛇我难道很高兴吗?一看到你们这些肮脏的东西,我简直比死了八百年的女鬼怨气还大。”
“你这想法要不得啦,一个劲儿强调我们要感恩老板,难道老板给员工发工资是做慈善吗?韩叙洲送我东西,给我撑腰,那是因为我值得!”
她啧啧两声,话说到这里就住嘴,但眼底的鄙夷可是明晃晃的,让苏娴刺目。
苏娴还想和她再吵两句,韩炳山却见不得她不顾身份和人骂街。
再说了,她嘴皮子还没黎蘩利索,压根说不过人家。
“黎蘩,我今日请你过来,不是为了吵架。”
黎蘩勾起一缕发丝转着圈,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
“三爷有话就说,你从文不从商,这表面功夫不到家,连我这个十八线艺人都不如。”
目的就差写在脸上了,一点都不会做戏。
韩炳山脸上有些挂不住,顿了顿,才坐到了她对面。
“苏娴刚才说话不好听,但却是事实。我观你以往和老四的相处,他对你不见真心,并非良人。”
黎蘩点了点下巴,思忖着他的目的。
“所以你们说这么多,是想劝我离婚?”
韩炳山:“倒也不是……”
他思索片刻,复又更正:“不是立马离婚。如果你愿意跟我们合作,事成之后,我可帮助你和他离婚,并且给你支付报酬。”
黎蘩笑了,“原来是想利用我去设计韩叙洲,直说嘛!”
要不怎么说韩炳山还没功夫练到家呢,听到黎蘩的话,他竟然忍不住红了脸,眼底掠过一丝切切实实的惭愧。
大约是他自己也觉得卑鄙无耻。
所以接下来的游说之词,便由苏娴代劳:“韩家养他多年,如今关键时刻还能被他反咬一口,可见此人手段有多阴狠。对至亲尚且能下得了手,更何况是你?黎蘩,你难道敢笃定,你在他心里能比韩家重要吗?”
“能啊!”黎蘩说得坦坦荡荡。
苏娴这一番话,实在叫她恶心。
还以为韩炳山有多不食人间烟火,原来不过是道貌岸然。
黎蘩歪了下脑袋,对呆愣的两人提出了真诚发问:“所以韩锡华买凶谋害我丈夫一事,两位觉得他无错,反倒是为自己求得公道的韩叙洲错了,对吗?”
“韩叙洲十八岁回归韩家,他是如何回来的,你们当真不知?他所有的亲人是怎么没的,你们当真不知?韩景山逼他回到韩家,目的为何,你们当真不知?”
振聋发聩的三连问,叫韩炳山这个尚存一丝羞耻心的人,感到了羞愧。
黎蘩笑了起来,翘着脚靠在沙发上。
“也是,韩家这种地方,我还指望你们三观能有多正呢。”
苏娴却有些不耐烦了,这是谁对谁错的事吗?
谁损害了韩家利益,谁就是错了!
没有韩家,谁还认她这个韩家三夫人。
“韩叙洲从前对你这么无情,你还能对让他如此,可真叫人感动。”
黎蘩歪了下脑袋,“三夫人这话说错了,比起对你们,他对我已经很好了。”
苏娴脸色难看地攥起了手指,“你就说要怎么样,才会跟我们合作吧!”
黎蘩掰着手指,“沈国昌上次找我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