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叫住了那人。
那小厮步伐停顿了一下,慢慢回头露出一个谄媚的微笑,“小姐您有什么事情吩咐吗?”燕明婳往那人处走去,在到了一定距离时,突然心中一阵警惕,她看到那小厮袖口处有什么东西若隐若现,她呵斥道:“你袖口是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那小厮猛地挥了下衣袖,便要往后逃去。
燕明婳屏住呼吸,拿过身边侍卫手上地长刀,撑地一跃,死死掐住了正在逃跑小厮地胳膊。
手上一个用力,便响起一道骨头错位的声音。
那小厮隐忍着闷哼一声,眼神发狠地抬手想要制服燕明婳作人质。
燕明婳见状也冷下脸,重重地踹向了这小厮的腿。
身后侍卫一经赶来便和燕明婳顺利拿下此人,燕明婳从那人身上撕了块布下来狠狠地塞进他的嘴里,回头和身边侍卫道:“把他送到顾大人那。”
一旁侍卫应声后便扭送那人离去。
燕明婳又看向那座矮墙,和闻声赶来的府里侍卫道:“你们最好多分点人手在那,不要让第二个人从那进来了。”
府中侍卫连连应下。
府里一处小院里,一名侍卫正向顾闻汇报:“大人,方才确如我们所料有人前来劫囚,只是那人还未到达犯人所在之处便已被人拿下。”
顾闻轻笑一声,收起手上的画笔,缓缓道:“崔家怎么派了这么个无用的手下?”
那侍卫苦笑一声答道:“那小厮去年就到伙房里办事了,身份差着并无问题,想来崔家人也是下了功夫的,只是,这次捉拿他的是燕小姐,听说燕小姐看他行迹可疑,便想盘问他一番,那人眼见事情败露,想要劫持燕小姐不成反被制服了。”
顾闻想起前几日看到的那个小姑娘,被风吹得脸色惨白,他原以为她也和京城中的女子一样孱弱,没想到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莽撞。
他不禁赞叹了一声:“虎父无犬女,替我备份好礼给燕姑娘送去,不用说为什么,她知道就行。”
侍卫应声退下。
燕明婳看着眼前的礼品有些头疼,又见来送礼的人没有多说什么才松了口气。
燕夫人不解道:“顾大人怎么突然给我们送这么多东西?婳儿,该不会是你又在外面做了什么吧?”
燕夫人怀疑地望着她。
燕明婳连忙撒娇道:“哪能呢?肯定是那顾大人见我可爱,想起之前都没给我见面礼,这才补上了呀。”
这黑心眼的顾大人非要劳师动众地在大白天把东西送到娘这里,简直就是在给我挖坑啊。燕明婳不满地咬了咬牙。
燕夫人叹了口气,道:“你啊,娘可答应了不给顾大人添麻烦的,你这几天就给我安生待在屋里吧。”
燕明婳听了委屈极了,明明她是帮了顾大人大忙,可又不能和娘说,哼,下次再也不帮顾大人忙了。
在阳城休整完毕出发后,一行人便不再城池停留,一路披星戴月,直往京城而去。
进入京城地界后,顾闻和她们就分开了,他赶着去皇城复命,和燕家人并不顺路。
和顾闻分开去燕府的路上,燕明婳开心地想着:终于可以放慢车程,好好欣赏京城的风景啦。
可她看着京城的亭台楼阁,却有些失望地发现:京城的房屋看着四四方方的,竟还不如江州的屋子有意思。
城中街道上的行人倒是个个穿得很体面,比漠北城街道上的人看着干净多了。
路边的摊贩种类繁多,酒楼也是一个比一个豪华。
燕明婳饶有兴致地琢磨着,等安置下来后,倒是可以和金菊他们过去吃上几顿。
随着车帘被放下,不远处酒楼二楼的女子亦收回了打量的视线。
“小姐,我看那燕姑娘一副没见识的样子,真真是个乡下来的丫头模样。”女子身边的侍女说道。
女子抿下一口手中的热茶缓缓说道:“放肆,燕姑娘是姑姑给表弟选的皇子妃,岂容你在这肆意评论。”
侍女立刻跪倒在地,眼瞧着女子没有继续发作的意思,才委屈道:“奴婢也是为您鸣不平,小姐,打小府里就按皇子妃的要求培养您,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三皇子可以议亲了,皇后娘娘却选了燕氏女,京城多少人背后都在笑话我们陈家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陈家年轻一辈的男子无甚建树,只能靠后宫里的皇后娘娘和陈尚书维持陈家一流世家的名面。
陈家大小姐陈婉兮自小学习刻苦,这京城中的女子除了崔家的崔妙姝,就数这位陈小姐才名最盛。
此前皇后有意亲上加亲,让三皇子和自家侄女成亲,陈婉兮虽然比三皇子还要大上三岁,但陈家为了家族长久的昌盛还是为此推掉了各方议亲的媒人。
却没想到因为大皇子的强势联姻,皇后撕毁了这一口头合约,想要将三皇子妃的位置让给燕氏女。
就算是这样,皇后娘娘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