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快过年了吗?”段明砚双手插兜,“提前给他听个响,感受一下过年的氛围。”
江潇宁才不信他的话,“你明明就是拿来吓人的。”
“这么大的人会被摔炮吓到,那可真丢人。”段明砚一脸的鄙夷。
江潇宁:“……”
剧情点走完了,他也不想在这久留,便出声道,“走了。”
“噢,好。”段明砚闻言立即直起了身,向着江潇宁走去,“走吧。”
他这么爽快的态度当下引起了江潇宁的警惕,“段明砚,你是不是干什么了?”
“没啊——”
不等段明砚话音落下,江潇宁便快步走了上前,往病房里瞧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哪怕是冷静如江潇宁,也在见到眼前的景象时不免露出愕然的神情。
满屋子都是摔炮的痕迹,本该躺着人的病床上只余留下一揉成一团的棉被,而祁应衍……
祁应衍晕厥在了床尾,双眼紧闭,面无血色一只手紧紧捂住不可言说的位置。
江潇宁看向了段明砚。
“谁让他那么大个人还会被摔炮吓到。”段明砚试图推锅,还不忘损人一句,“丢人。”
虽然已经走完了祁应衍这一部分的相关剧情,江潇宁也已经可以离去,但……
但现下这个情况,出于人道主义,江潇宁帮忙喊了一位护工。
段明砚显然尤其不满,毕竟在他眼里,就应该让祁应衍脸贴地一阵清醒清醒。
不过好在不是他们两个留下等人清醒,因此段明砚虽然有意见但不大。
而等到喊的护工来到病房内时,两人同时因为出现在眼前的人而愣了半晌。
“是你?”江潇宁讶异的望着身前的人。
“哎?是你们两个?”
来人好巧不巧就是他们上午见到的青年。
对方这会儿没戴粉色头盔,露出了一张极为白净的脸。
“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们了。”青年挠了挠头,随即问道,“对了,你们要我来照顾谁来着?”
他说着把头探进了病房,一眼就见到地上的人,不算陌生的坚毅面庞映入了他的眼帘。
白净青年瞪大了眼,“是他!”
临走前,青年又拉住了江潇宁,“他醒来真的不会打我吗?他是不是觉得我肇事逃逸?他会不会告我什么的?”“不会。”江潇宁给他留了联系方式,“他醒来之后你就可以走了,要是担心有什么,可以联系我。今天早上的事你也不用担心,真要有什么问题的话……”
江潇宁想了想,“我们都可以给你作证,他全责。”
青年闻言松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请了护工照看之后,江潇宁和段明砚这才离去。
走出医院,迎面而来的风里带上了刺骨的寒意。
深秋结束了它的尾声,冬日来临了。
和段明砚分别之后,江潇宁便回到了别墅当中。
因为祁应衍又昏过去的缘故,剧情进度条再一次停止了走动。
毕竟对方正是推动追妻火葬场的关键因素之一。
现下进度条不动,有了更多空闲时间的江潇宁也乐得清闲,随手翻了后续的剧情。
在追妻火葬场的过程里,有一段江潇宁不理解,也不喜欢的章节。那便是傅成朝在通过苏辞洛的好友得知对方因原生家庭受到的诸多苦难后,更加心疼苏辞洛,也因此加大了追妻火葬场的力度。
江潇宁不可置否。
他不明白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明明苏辞洛的不幸不是由傅成朝导致,但原作的意思却是要傅成朝来承担。
——他都过得那么苦了,你却还冤枉他,你真该死!
剧情里对傅成朝的尖锐恨意江潇宁透过密密麻麻排版在书页上的文字已经可以感受得到了。
如果说上个世界江潇宁对无言以对的剧情内容只有“有病”两个简单的形容词。
那么针对这个世界的剧情,江潇宁同样是两个字的形容词。
重症。
不知道医院那边怎么说。
真的好有病。
苏辞洛可怜又怎么样呢,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可怜人了。
而且比起心疼苏辞洛,江潇宁更觉得傅成朝还是先心疼心疼自己比较好。
一个人被长期的索取和付出,得不到相应的回报和爱,却还在不知疲倦的继续加大力度付出,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比起苏辞洛,他看傅成朝更可怜一点。
好像被pua了一样。
因此相较于原作剧情里那隔着书页的文字都要跳到脸上的声音,江潇宁倒是觉得身为书中角色之一的祁应衍行为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