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商沉默了片刻,“王爷说让属下将二小姐的日常汇报给他,但属下并未见到二小姐心念王爷,这句话属下加不了。”
魏荣问道:“你是说我并未想念王爷?”
月盈歪着脑袋附和道,“二小姐,你整日待在院子里,不是看书,就是应付大小姐,好像真的没怎么提过安王?”
魏荣拍了下月盈的脑袋。
要不要当着红商的面说话这么实诚。
月盈无辜地揉着脑袋,“红商天天都在院里盯着,奴婢不说,她也是知道的。”
复又说道,“小姐,你要是想念王爷的话,我们就去安王府,奴婢支持你!”
“你傻啊!我现在去有什么用,还不是天天吃闭门羹。”魏荣叹了口气,“我现在和魏灵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被关在门外。”
“那还是有区别的,王爷还是见了小姐一面的。”
月盈的话并没有安慰到魏荣,不过魏荣每每想到前世的事情,再生气的心思都会吞咽下去。
她从不曾关心霍连渺的态度,几次戏耍之后与霍连渺的关系越来越疏远,若不是后来她身陷凝烟楼,霍连渺舍身相救,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记得霍连渺的情意。
她本就欠霍连渺的。
魏荣重整旗鼓,“月盈,你去帮我找几本画本子过来,要找男女之间谈情说爱的,越甜蜜越好,我学习一下。”
月盈不解,“小姐,我觉得你就将从前讨好柳公子的那一套拿出来,讨好安王殿下,肯定能讨得安王殿下喜欢的。”
魏荣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眼红商:“这句话别写进去!”
她戳了下月盈的脑袋,“那能一样嘛,王爷乃是天潢贵胄,柳衡言是什么人,哪能和王爷相提并论,让你去你就去,怎么这么多废话。”
月盈这才“哦哦”了两声,出门去了,魏荣尴尬地朝红商笑了笑。
……
夜色重重,月盈将床上散落一摊的话本收拾好,熄了魏荣房内的烛火,这才小心翼翼地出门。
月盈揉了揉眼睛,明明屋内的熏香点的不重,可不知为何,不过这么片刻的功夫,她竟觉得困顿的厉害,她还未站在门口片刻,便无知无觉地晕了过去。
一身华贵紫袍,用金冠束着发髻的青年男子从阴影里慢慢走了出来。
虽夜色深的厉害,可出入他人府邸,这般大剌剌地扬长而入的,大抵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了。
红商从屋顶上落了下来,恭敬道,“王爷。”
霍连渺垂眸,无视被迷烟迷倒的一地婢女,推门而入。
十五岁的女孩子,脸颊上嫩的都能掐出水来,每一处五官都生的都恰到好处。
霍连渺见过这张脸讥讽的模样、轻蔑的模样、俏皮的模样、示弱可怜的模样,可唯独没见过此时这般安静的、温软的,躺在那里,脖颈纤细,他只需要一个手掌就能轻易地扣住女子的后脖颈,将她带到自己怀里,肆意蹂/躏。
霍连渺瞳孔幽深,喉结上下滚了滚,才平复了心头的燥热,“她手上的伤如何了?”
“伤口已经好了,只有浅浅的一道疤,再上几天药,就会彻底好全。”
“她每日都在想我?”男人的声音透着哑,温热的手指在魏荣脸上轻抚着,勾着睡梦中的魏荣有点痒,情不自禁地鼻头动了动。
红商到底还是将魏荣的那句话添了上去,心底发虚地点头,“二小姐今日看了许多画本子,说要学着怎么讨好王爷。”
霍连渺怔了一下,眉眼中略微带着点轻嗤,如同轻声呢喃一般,“阿荣,你不是惯会讨好男人吗?研究棋谱,送糕点,怎么到我这里就不会了呢?”
瞧着周身散发着危险的男人,红商心惊,“二小姐之前只是年岁小,分不清楚什么是喜欢,所以才对柳公子献殷勤,如今二小姐已然及笄,不再是从前的孩子,自是知道了对王爷的才是真正的喜欢。”
霍连渺凝着眸,没说话。
红商没忍住问道,“王爷,蒋如婉招供,壤泽分明也看到了对蒋家下手之人最终逃入了柳府,只要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抓住柳衡言不过迟早的事情,王爷为何不告诉二小姐,反而弃了这个机会。”
霍连渺抬眸,瞳孔幽深,“你话多了。”
红商连忙低下头,不敢多言。
“护好阿荣,若再发生上回祠堂的事,就不止二十鞭子这么简单了。”
霍连渺手掌落在魏荣脸颊上,手指轻轻勾勒着女子的唇,女子睡的正鼾,张着些唇,霍连渺手指轻点,微微朝里探了些,这动作有些过线,可霍连渺不知为何心中尤不觉得满足,
不过倏然间,霍连渺撤回手,站了起来,目光落在站在一边的红商身上,提醒道,“味道重了。”
红商一惊,“属下明白。”
为了遮掉身上的血腥气,每回魏荣寻她时,她都会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