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取过放在祁掌门位子旁的聚煞阵心法,彻底销毁。
“景涵,带你师妹离开,她还有伤在身,让她好生休息。”
景涵听到师尊的吩咐,从门外走了进来,深深看了自家师尊一眼,“师尊,弟子愿意一同受罚,是我没照看师妹,我也有责任。”
他说完后,厅外天权峰的弟子也跟着跪了下来,“还有我们,我们也愿意一同受罚。”
其他峰的弟子看到他们跪,也跟着跪倒一片。
这一行为让身在大殿里的修士莫名其妙,这瑶山的弟子一个个的都有病,领个罚还能那么积极。
尤其是季仙尊,什么时候多出的弟子,楚夕从头至尾都没喊过他师尊,他更有病,上杆子给别人的弟子擦屁股。
祁盛云站起身来,无奈道:“明阳既然认错,陆师兄带他去戒律堂领罚,其他人起来吧!”
江蓠不安地看向季明阳,心中尤为焦虑,但作为医者,楚夕和季明阳二者选一,他还是选择让季明阳受刑。
其他峰主默默叹气,根本无法开口劝阻,权衡利弊在联络阵里,他们已经分析过一波,只能委屈自家师弟了。
景涵心知再说什么也是徒劳,只得拉着楚夕离开。
被封了灵力和穴道的楚夕,不能动不能说,她在心中把季明阳骂了一遍又一遍,骂完后,泪水不自觉的涌出眼眶。
瑶山的刑鞭是施了法术的宽板藤条,修为越高,威力越大,三百戒鞭下去,管你修为强弱,都能让人去掉半条命。
她麻木的被景涵带走,难受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景涵带她回到住处,把她安置在坐榻上,准备赶去戒律堂时,看了她一眼。
楚夕无法表达,她强忍住泪水,把自己所有的情绪全部都展现在眼中,希望景涵能看懂其中的请求。
景涵也无可奈何,夕夕姐那么明显的眼神,他怎么可能看不懂,“夕夕姐,我帮不了你,师尊下的禁制,整个瑶山除了他,谁能解得开,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师尊那里。”
楚夕对他拼命眨眨眼,景涵不确定道:“夕夕姐是想让我带你一起去?”
楚夕的神情有一丝如释重负,景涵看懂她的意思了。
“夕夕姐,我不能违抗师命,不能带你同去。”
说完后,不再看她,直接起身离开。
楚夕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心中郁结的几乎吐血三升。
她万念俱灰的坐在软垫上,想到季明阳,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
看向紧闭的房门,她心知肚明,在瑶山谁敢违抗季仙尊的话,没人会过来帮她的。
不再抱有指望别人的幻想,她静下心来,试图冲破季明阳给她设下的封印。
然而,就像是景涵所说的那样,季明阳给亲自设下的禁制,岂是其他人轻易能解得开的。
明知不可为,她还是勉强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日落西山,丝丝缕缕夕阳透过房间的缝隙照射进来,她依旧只能枯坐在房内。
就在她身心即将崩溃的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大喜过望,不管是谁进来,只要能告诉她季明阳现在如何了,让她做牛做马报答她都毫无怨言。
房门缓缓打开,祁掌门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进来。
他神色凝重的看了眼楚夕,在她肩上点了一下,说道“师弟亲自下的禁制,我也无能为力。”
楚夕激动的心情瞬间沉了下去,“掌门师伯,那你告诉我,师叔现在如何了?”
听到自己的声音楚夕精神一振,她可以开口讲话了。
祁盛云坐在她对面的位子,心疼不已的说道:“三百鞭下去,即便是他,也伤得不轻,好在性命无虞,江师弟在给他处理伤口。”
楚夕边垂泪边说道:“对不起,师伯,我不该任性妄为。”
祁盛云拿出帕子帮她擦了把眼泪,“我知并非你本心,下次别那么冲动了。”
“嗯,再也不会了。”
祁盛云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夕夕,我虽然不知道你与明阳之间是怎么回事,但我看的出来,他很喜欢你,可能师伯这么问不太合适,但我还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待明阳的?”
这是谢清琰最敬重的师兄,也是楚夕最敬佩的人之一,她在他面前不想说假话。
“师伯,我来瑶山目的不纯,有一大半是冲着师叔而来,我从很早的时候就喜欢他了。”
祁盛云听后欣慰的笑了,“那真是太好了,明阳并非一厢情愿。”
感慨完后,他表情又是变得很沉重,“夕夕,我同你讲讲师弟的过往吧!这些事情,清琰应该没同你说过。”
楚夕可以说了解仙门中所有成名的修士,但是只限于表象的了解,对于季明阳差不多也是这种了解,她只知道他九岁那年就来了瑶山,天资奇高,潜心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