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慈宁宫
元帝打完君吾尚后就带着太医来了慈宁宫。
虽说已经有人给太后诊治过了,但作为儿子,他多少还是要来意思一下的。
元帝:“朕带了太医过来,让他给太后再看看吧。”
太后扭脸看着元帝,眼中尽是责怪。
太后:“皇上不该给哀家一个说法吗!”
元帝早就猜到太后会这么说。
元帝:“母后安心,朕已经罚过老七了,现在人还在床上躺着呢,太医说没有十天半月,怕是都下不了床。”
这话当然是元帝现编的,君吾尚的情况他是最清楚的。
太后闻言仍不甘心,她说:“他将哀家打成这样,皇上只是小惩一下就过了?”
元帝:“老七毕竟是皇子,总要给他留些脸面和尊严。”
太后:“哀家是太后,哀家的面子就不要了吗!”
因为太过激动,太后又开始咳嗽,咳的上气不接下气。
元帝:“太医,赶紧给太后瞧瞧。”
太医闻言上前开始诊脉,片刻说道:“皇上,太后是惊吓过度加之急火攻心,臣开几服药,连续喝上七日便可。”
元帝:“好,下去开药吧。”
太医走后,元帝冷眼看着躺在床上的太后,他说:“母后,人最忌讳没有自知之明,您当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朕不知道?当真以为你将所有证据都摧毁了?朕今日来就是通知您,此事到此为止,您最好也到此为止,老七的性子您是知道的,您若执意整那些歪心思,下次就不一定能保住这条命了。”
太后气得不行,别看元帝一口一个您,但每句话都是带着刀子,扎人得很。
她算是明白了,元帝今天来,就是为了警告自己,同时还告诉她,君吾尚他保了。
许是怕她到处宣扬,这才一通警告。
太后有火发不出,憋在心里又难受,最后干脆别过脸,闭上眼。
眼不见为净!
瞧见太后这样,元帝便知她是妥协了,目的已经达到,他就没必要再留在这儿了。
元帝走后,太后睁眼看着房外,眼中尽是恨意。
花漾一死,她就少了个得力棋子,镇国公府就没人盯着了。
越想越恨,片刻太后叫了宫女进来吩咐道:“将莫家主请进宫来。”
镇国公府,夏阳苑
杜城忙了整整半日才从姜语嫣房里出来,衣袍上的血迹都没来得及处理。
好不容易缓口气,莫姨娘却死活不让他走,非说要等姜语嫣醒来。
他给姜语嫣看过了,身上的伤并不严重,就是脸上估计要留疤,主要是伤口处理不及时,又泡了水,有些感染。
姜语卿最主要的病因还是因为惊讶过度,加上感染引起高烧不退。
药已经喂进去了,只要今晚不再起烧,就算是没有大碍了。
杜城坐在院子里,看着衣袍上的血迹皱眉,他决定回去后将这件衣袍扔了。
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洗不掉了,他可不想留着这么件脏衣服。
姜贺中途来看过姜语嫣一次,跟杜城确认没有大碍后,便回了中和苑。
回去后,他坐在书房的书桌前,回想白天与姜语卿的对话,心里不太好受。
正郁闷,贺程端着一碗鸡汤走了进来。
贺程:“还在生卿儿的气?”
姜贺:“难道不该生气?你瞧瞧她都做的什么事!纵然嫣儿再有错,她也不能要嫣儿的命啊!府上本就人丁稀薄,万一下手重了怎么办?”
贺程将鸡汤端到姜贺面前说道:“卿儿有分寸,府医的话你不是也听见了?没有大碍。再说,卿儿也知道自己错了,这不,差人送来了鸡汤。”
姜贺扭头看向那碗鸡汤,“这当真是那丫头送来的?”
看着姜贺这死要面子的模样,贺程就觉得好笑。
贺程:“是,我可不会大晚上的给你熬鸡汤。”
姜贺:“你是说,这鸡汤是卿儿亲自熬的?”
贺程:“是啊,我这个做娘的,可都没尝过呢。”
姜贺闻言端起鸡汤,闻了一下后仰头喝了起来,没多会儿就见了底。
姜贺:“味道还不赖,就是份量少了些。”
贺程:“知足吧。”
姜贺有些尴尬,但不得不说,这碗鸡汤来的恰到好处,它驱散了姜贺心中的郁闷。
春晖苑内。
小小送完鸡汤后回到了春晖苑。
姜语卿:“送过去了?”
小小点头:“夫人接的。”
话落,姜语卿将早就准备好的食盒递给小小。
姜语卿:“你再走一趟尚王府,将食盒交给长庚。”
小小接过食盒去了,天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