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一个宫女进来通传:“太后,何小在殿外求见。”
闻言,太后将脖间的轻纱戴了回去,随后道:“让他进来,然后去侧殿将那个人带来。”
宫女应声去了,没多久何小便脚步急促的走了进来。
瞧见太后就跪了下去,丝毫不拖拉道:“太后要小生做的事情,小生已经做了,现在可以让我见母亲了吗?”
太后语速缓缓道:“哀家已经让人去叫了,你安心等着便是。”
何小闻言脸上终于见了笑,之前的害怕也随之消散了些。
太后见状问道:“事情进行的还顺利吗?”
何小连忙回道:“顺利,那个叫宣和的考生已经死了,傍晚时候就会出现第二个。”
太后自然听出了何小语中的害怕,她笑着安慰道:“只要你好好替哀家做事,你的命哀家自然也会保着。”
何小不敢苟同,他知道自己今日若是没做好之前太后交代的事情,只怕今日在这儿的就是自己的尸体了。
更别提说见母亲一面了。
何小顺从道:“小生对太后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太后闻言点头,期间瞧见殿门外宫女领着一个妇人走了进来。
她对何小道:“你母亲来了,去吧。”
何小闻言转身看去,果然就看见母亲神情惊恐的跟在宫女后面,眼睛通红,似乎是哭过。
何小见状很想问太后这是怎么回事,但到底还是没问,主要也是不敢。
母子相见,太后也给足他们空间,领着宫女去了内殿,将外殿留给了他们。
确定太后走远,何小这才问道:“母亲,太后可为难你了?”
何小母亲是一个典型的农家妇人,性子弱懦得很,稍微被吓一下就会情绪崩溃。
她轻颤着声音道:“娘没事,就是可怜我儿,要做那些昧良心的事情。”
何小低头道:“母亲都知道了?”
妇人点头痛苦道:“都是娘没用,否则我儿又怎会与虎谋皮!”
何小安慰道:“不怪娘亲,是儿子自己要选择这样做的,跟娘亲没关系。”
妇人却不这么认为,她道:“若不是你爹欠下那么多赌债,你就不会一天做好几份工,也不会因为没休息好晃神损坏了东西,更不会为了赔偿给太后卖命!”
说起这个,何小脸上显出恨意,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有一个爱赌博的爹!
要不是他爹欠了赌坊的钱,那些打手就不会上门砸东西,逼他们还债。
要是没有逼债,他就不必没日没夜的打工赚银子。
也就不会因为疲劳过度打碎那只古董花瓶,自己也就不会跟太后扯上关系。
现在自然也就不会为了还债帮太后做那些昧良心的事。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爹,至少何小是这么觉得的。
妇人道:“说到底还是我跟你爹连累了你,儿啊,实在不行你就别管我们了,自己跑吧。”
何小苦笑道:“娘,已经晚了,我们是无论如何都跑不出太后掌控的,认命吧!事情都已经做了,有什么报应也只管冲着儿子来就好了,只要娘能好好的。”
一阵温情后,宫女的声音响起,母子俩再次分开。
临出宫前,宫女对何小道:“太后说了,只要你将剩下的事情做完,便可以跟你母亲团聚。”
闻言,何小心中更加坚定,他一定要带着母亲离开这里。
忘忧楼。
姜语卿半盏茶之前就到了忘忧楼,但今日似乎来得不是时候,忘忧楼里只有伙计。
就连平日里一直扎在忘忧楼的君吾亘都不在。
听伙计说,君吾亘今个儿晌午就进宫了,说是徐妃找他有事。
至于君吾尚与君吾程,两人的确也来过忘忧楼一趟,但在姜语卿到之前不久,他们就离开了。
闻言,姜语卿又转道去了尚王府。
此时的尚王府门前,马车已经停下,天璇扶着姜语卿下了马车。
走到府门前,门房上前询问道:“姜小姐可是来找王爷?”
姜语卿点头,门房有些为难道:“姜小姐来的不巧,王爷早些时候刚离开,现下不在府上。”
姜语卿凝眉问道:“可知去了何处?”
门房道:“王爷今早进了趟宫,好像接下了什么差事,方才又见他与太子殿下一同乘坐马车出了府,好像是去了城南的茂意客栈。”
姜语卿问道:“太子殿下也去了?”
门房点头道:“小人不会看错,那就是太子殿下的马车。”
闻言,姜语卿思考半晌道:“走,我们也去茂意客栈。”
两人再次上了马车,车夫扬鞭打马直奔城南茂意客栈。
与此同时,镇国公府,傅晨面色焦急的到了府门前,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