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
一个温婉如江南烟雨的名字。
一个付菀听过，便藏在心里的名字。
她大概猜到这是霍景致的又一个禁区。
可是她醉了。
酒精催化了她的情绪，让她忍不住往更深的山谷探索。
“嘶！”
霍景致猛地捏住她的下颌，用尽力气，指关节都已泛白。
付菀疼的抽了口冷气，眉心也紧紧蹙起。
“谁许你提她？”霍景致眼底猩红，隐忍的怒意渐渐翻涌。
付菀唇畔漾开一抹惨淡的笑，缓缓握住了他捏着她的手：“只是一个名字，四舅都不能接受？”
“你越界了。”霍景致声若三九寒霜，凝结了所有空气。
付菀渐渐觉得呼吸困难，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方才喝下的酒仿佛现在才开始发酵，她强撑着，对他笑着：“她是四舅的心上人吗？她在哪，我可以帮你去找。”
霍景致双眸微微眯起，薄唇轻启：“醉酒不是免死牌，付菀，你会为你说过的话后悔。”
“接近你，成为你的床伴，已经让我很后悔了。”
“你说什么？”霍景致的语调愈发冰冷。
付菀却不管不顾的重复：“接近你，成为你的床伴，已经让我很后悔了。”
轻蔑冷凝的笑声在她耳畔蔓延开来，付菀双眼朦胧，看不清霍景致的神色。
吱——
座驾在怡澜湾别墅前停下，霍景致猛地打开车门，扯着付菀回到了卧室。
扑通——
他用力将付菀摔进浴缸，一把拽下花洒。
冰冷的水冲在付菀脸上、身上，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让她全身湿透。
付菀总算清醒了一点，怔怔的看着面前寒意森然的霍景致，眉心蹙起。
她刚刚都说了什么？
付菀有些懊恼，要不是酒精上头，她绝不会这么冲动。
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刻的情绪为何那样难以控制。
“四舅……”付菀软软唤他，想要求饶。
“把衣服脱了。”霍景致面无表情。
付菀轻咬下唇，委屈的看着他。
“脱了，我不想再重复。”
付菀咬着牙，脱下已经湿透的衣服。
很快，她在他面前便一览无遗。
付菀颤抖着抱住自己，在他无所顾忌的注视下，渐渐生出屈辱。
从前他们耳鬓厮磨，整夜贪欢时，她不觉得屈辱。
霍景致翻身无情时，她不觉得屈辱。
为了复仇，她什么都可以忍受，什么都可以利用。
可现在，他仅仅是看着她，便让她难以忍受。
因为她知道，他是为了另一个人，在狠狠折磨她，惩罚她。
“把手拿开。”霍景致像一个冰冷的机器，声调没有一丝起伏。
付菀眉心紧蹙，声音发颤：“四舅，我不想这样。”
“不装听话了？”霍景致眉心微挑，“你不是演技很好吗，演下去。”
付菀颤抖着移开目光不再看他，缓缓放下了手臂。
下一秒，她跌进霍景致的怀抱。
他是深谷凛冽的寒风，是暴雨中启航的军舰。
付菀摇摇欲坠，感受不到半点情意。
这只是一场冷冰冰的惩罚。
他把她钉在耻辱的十字架上，反复践踏她的尊严。
付菀眼角滑过泪水，她伸手狠狠抹去，又抬起头看着镜中苍白的容颜。
她快要不认识自己，愈发觉得这张脸是那样陌生。
在霍景致的深海里，她沉沦又浮起。
他微沉的声音落在她耳边：“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