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一条靠着河边的街道,在一处药店前停住脚。
顾世宏指了指冷冷清清的药店道:“就是这一家了。卖药的叫老孙头,以前家里但凡有点小病小恙,都是来这里抓药吃的。”
说着,他便上前呼喝道:“孙大叔,还有药材吗?抓两副清热解毒的。”
店里头探出个头来,年近古稀,看到顾世宏便道:“原来是你,家里谁人要吃药?”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了萧承光和顾蓁一阵,将众人请入药店里。
顾世宏自顾自地坐在孙老汉面前,探出手让孙老汉给他把脉,一边道:“最近有些上火,您给我瞧瞧。”
孙老汉拍开他的手,笑骂道:“你少寻我开心,我又不是大夫,能给你看啥病?你要抓药,得拿药方来。”
顾世宏与他一番别开生面的寒暄后,这才叫萧承光和顾蓁上前见礼。
“上次听您说,打算把这药店卖出去,回你老家过日子?这不,正好我这女婿女儿要到城里来找个落脚地,我就带来给您瞧瞧了。”
顾世宏等两人坐下来,立即表明了来意。
孙老汉闻言,起身道:“那我先带你们看看房子,觉得满意我们再说别。”
萧承光和顾蓁正有此意,忙起身跟着孙老汉游览孙家宅子。
宅子不大,共两进,外面一进的倒座房被拆了改为店面,约有七十平方。
从店面往里,通过一个四开的六合门,便到了一进的夹道。
沿着夹道走到东边尽头,有个拱门,进拱门便是二进院的天井——一个足有五十平的院子。
主屋三间坐北朝南,东西两边各有一间厢房,南面与一进院的夹道就隔着一堵墙,有几个石窗能相互观望。
二进院里,灶房、茅房、澡房、柴房一应俱全,分布在各个夹角之间。
主屋敞亮开阔,中间的堂屋除了会客之用,亦是平日进膳之处,两边耳房才是卧榻之地。
孙老汉和他婆娘住在东厢房里,只看了两眼,见是个宽敞的房间,就是被老人家塞满了家什,看不大出好坏。
西厢房空空如也,没什么家具,空间略比主屋的耳房大些。
整个二进院的房屋分布在东北西三面,有东西两面都有手抄游廊通往主屋。
顾蓁看了一遍,心里很是满意,便问起了价钱。
“你给个七百两就好。”孙老汉犹豫了一下,对着顾蓁报出一个价位。
这价位,在云溪城里算是较高的,但也确实值得这个价位。
顾蓁本以为三四百两也就差不多了,不曾想竟然这么昂贵。
如今她手头上就只有三百多两,想凑齐七百两不太容易。
不过,他们一开始就是想着租房子的,所以也不着急。
萧承光沉吟半晌问道:“如今手里头没那么多银钱,若是租住,一月房税多少?”
孙老汉顿了一下,忙道:“若是租住,那我这药店还得接着卖药,只能把里边租给你们,一个月一两银子即可。”
“这药店里还有许多药材,价值少说有五百两,丢了可惜。你们若是能帮我卖出去了,我这宅子只卖二百五十两便够了。”
孙老汉叹气道,若非他舍不得这些药材,他这房子早就卖出去或者租出去了。
顾蓁一听,不由双眼一亮。这间宅子若是只卖二百五十两,那绝对划得来。
萧承光看了顾蓁一眼,便明白顾蓁的心思,开口问道:“孙大爷,不知我们可否看看你这些药材?”
孙老汉连连应道:“可以是可以,但你们对药材熟悉吗?小老儿这些年积攒的药材,可都是救命的宝贝,可不能糟蹋了。”
萧承光改口道:“那不如我们去找些郎中过来,看看有没有愿意收购您这些药材的。”
“那最好不过!”孙老汉叹气道,“不过城里几家医馆我都去问过了,都想着压我价,不愿意收。你们只怕没那么容易成事。”
顾蓁应道:“我们来想办法把你的药材卖出去,到时候你可要说话算话,把这间宅子卖给我们。”
孙老汉笑着点头,将三人送了出来。
顾蓁和萧承光离开了药店,返回顾家商量着卖药材的事。
“爹,那魏爷爷可需要药材?”顾蓁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魏大夫。
顾世宏拍手道:“倒是把他给忘了。正好,你嫂子怀了身孕,估摸着你哥已经请过他了,待会便要来家里给你嫂子把平安脉。”
正说着,刚好魏大夫就过来,是贾氏怀了身孕,让他过来把个平安脉的。
顾世宏说起这事,魏大夫抚须道:“孙老汉那批药材,我之前便听说过,只是我又不开医馆,买来亦无甚用处。倒是边境将士那边缺少药物,若是能运送过去,有我的推荐信,应该是能卖进军营里的。”
“魏爷爷所在的镇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