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被褚歌刚刚暴打,身上虽然疼,但终归还是囫囵个儿的。
这娇滴滴的女学生,张口就要踩断他们的手腕?
他们就算听话,她也不见得有这个胆子!
其中一人发狠地吐掉堵嘴的抹布,叫嚣道。
“我们也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有本事就去找你的仇人!”
陆离离面无表情,认出他就是那个凶残的小年轻。
“既然是混道儿上的,就该知道,拿了人家的钱,后果也该自己承担。”
说着,她走上前,毫不留情地一脚踩到他的手腕上。
剧烈的疼痛传到大脑前,这人眼睁睁看到自己的手腕,骨肉分离。
不等他喊出声,另一只手也挨了重重一脚。
杀猪般的嚎叫发不出,他的嘴巴又被脏臭的抹布堵住。
冷眼看着他痛得满地打滚,呜呜咽咽的惨相,陆离离心中并无报复的快感。
这几个小鱼小虾,不过是王凤兰扔出来的炮灰,她到处来找晦气,可偏偏把自己藏得够深。
即便他们把她供出来,也一定拿不出真凭实据,法律照样追究不到她头上。
——王凤兰,你还真是要与我不死不休啊。
另外三人吓呆了,谁也没想到,一个娇艳柔弱的女学生,竟然能这么狠辣。
陆离离冷漠的眼神瞥过去,他们不顾身上的疼痛,个个磕头如捣蒜。
刚才那女人打得虽然够狠,却没要他们的命,这几个混混还在妄想,肯定是没有证据,不敢动他们呢。
原来那不过是“前菜”,真正的“大餐”,要这位女煞神亲自奉上!
磕个头就能饶了他们?做梦!
陆离离人狠话不多,一人一脚,把他们挨个处理了。
听着他们的惨叫,心头的怒火好像是消退了些。
谢烬拎过一条长凳,用军装的衣袖擦擦灰,让她坐下。
他知道,他媳妇儿还有话要问。
“是、是陆二虎出钱,让我们在今天打断你的手,让你不能参加高考就行。”
都不用陆离离问啥,怕死的就赶紧招了。
他们不过是群混混,三五成群,看似挺有战斗力,那是没遇上能以一敌十的军人。
现在他们知道了,陆二虎口口声声说的“没背景的漂亮女高中生”,是个心狠手辣的狠人,还不赶紧求饶吗?
陆离离轻轻闭了下眼睛,果然不出她的所料。
王凤兰对她这个弟弟的恨意,还真是半点也不藏着。
怂恿他做这些事,盼着他早晚吃枪子,才能了却她被遗弃的心头之恨。
“陆二虎许了你们多少钱?让你们咋教训我的?”
提起这个,混混们后知后觉,都在心里大骂陆二虎是混账,纷纷抢着说。
“给了我们每人300块,事成之后再给200块。”
“他说你是曹县长的儿媳妇,不听话去参加高考,曹县长要教训教训你。”
“还说让你知道知道厉害就行,千万不能落下残疾,更不能伤了你的脸。”
陆离离被这荒唐的话气笑了。
一个人500块,四个人才2000块,就想买她这双手?
“凤临祥”的生意,一天盈利也不止2000块,陆二虎还真是觉得她不值钱。
要不是混混交待,她还真不知道,这里面也有曹县长的参与。
看样子,她还得谢谢曹县长的“怜惜”。
“曹强的走私路子被我们堵死,他狗急跳墙,持枪与武装人员对峙,已经被击毙了。”
谢烬声调不高,将这件事轻飘飘说出来。
陆离离看着他,即便对他任务的危险系数有预期,但听他说出来,心里还是重重沉了一下。
几个混混大气不敢喘,他们只是听陆二虎的指示,到筒子楼来放火,趁乱打断陆离离的手。
他们哪知道,今天冲清县还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陆离离也有点发愣,那个改变原主命运的曹强,就这样被击毙了?
她压下心头的不真实感,冷笑道,“你们要做这件大事,陆二虎不可能一次性付给你们全款。”
“说吧,尾款你们约定在哪里交接?”
双手尽断的小年轻一脸鼻涕眼泪,挣扎着举起他扭曲的双手。
“姑奶奶我都告诉您,您大发慈悲,送我去医院吧!”
陆离离看他哭得可怜,却不会有一丝心软。
趁着大火铆足了劲要踩断她的手腕,那种败类可曾对她这个无辜之人,有过半点人性?
“那就要看你,交待的地方清不清楚,陆二虎会不会按时来。”
陆离离冷漠地笑笑,对几人的惨状视若无睹。
“要是地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