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易华伟轻轻推开了门,目光落在了正抚琴的玉漱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都这个时辰了,太妃娘娘还真有雅兴啊?”
厢房内的烛火摇曳,光影在玉漱绝美的脸庞上跳动。
“大人回来了?!”
秋菊正在整理一旁的衣物,听到动静后,迅速转头,一眼就看到了易华伟。眼睛一亮,赶忙迎了上去。先是上下打量了易华伟一圈,眼中满是惊讶。只见易华伟的头发一丝不乱,衣服整洁干净,没有丝毫被雨水打湿的痕迹。忍不住道:
“大人没淋雨吗?今儿个这雨下得可不小呢,奴婢还担心大人您被淋成落汤鸡。大人,厨房还有参汤,奴婢给您盛去。”
说完,也不等易华伟回应,就急匆匆地走出了房间,脚步匆匆,衣袂带起一阵轻微的风。
“大人!”
几名婢女见易华伟进来,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便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你回来了?”
玉漱微微转头,眼神与易华伟交汇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像是藏着千言万语,又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平静之下暗流涌动。眼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在黯淡的光线下泛着微微的光泽。
易华伟静静地看着玉漱,向前走了几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娘娘这曲《幽兰调》弹得愈发精妙了,只是这曲子太过悲戚,莫要伤了自己。”
“倒是有劳赵大人挂心了!”
玉漱微微垂下眼帘,浓密而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声音轻柔如同微风拂过湖面,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仿佛是深秋里最后一片落叶在风中的挣扎:
“时辰不早,赵大人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秋雨如豆,砸得东窗的几杆翠竹沙沙作响。廊檐下悬着的灯笼随风摇曳,一明一暗的彤彤烛火,晕出一圈圈柔和如水的光芒。在玉漱那张国色天香、白璧无瑕的脸蛋儿上,映照得温宁、柔婉,肌肤似雪,泛着淡淡的光晕,如同羊脂玉般细腻。
见易华伟久久没有开口,玉漱抬头一看,却正好与那灼热的视线对上,芳心一颤。下意识地咬住下唇,脸颊微微泛红。本就是雍容、华美的颜容,此刻一袭淡红罗裙,将她的身姿衬托得更加曼妙。云鬓挽起,用一支雕花的玉簪固定,几缕发丝垂落,更添几分妩媚,姝丽难言,珠圆玉润、丰腴有致的身材散发着成熟美艳的风韵。
“大人,参汤好了。”
这时,秋菊端着汤盅从门口走了进来,脚步轻盈,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洒出一点。易华伟移开视线,笑了笑,伸手接过汤盅。
“大人奔波整日,想来应该累了。”
秋菊笑道:“奴婢给您烧水沐浴。”
“不用,打盆水,我擦一下就好。”
易华伟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已近子时,再烧水不知几点才休息:“打桶热水放到我房里,一会泡泡脚就行,你早点去休息吧。”
“是!”
秋菊应了一声,盈盈一拜,转身走出厢房。
玉漱看着易华伟端坐在桌边,手中捧着那碗参汤,竟像是在品鉴世间最珍贵的香茗一般,轻嗅之后,才缓缓将参汤送至嘴边。每一口都喝得极为缓慢,仿佛在享受着参汤的每一丝滋味。
那悠然自得的模样,看得玉漱又羞又恼,脸颊微微泛红,眼中闪过一丝嗔怒,轻哼一声知道赶他不走,干脆赌气似的坐在床边,猛地一转身,将脸别了过去,目光直直地盯着墙壁,墙壁上的烛火映照出她的身影,影子在墙上微微晃动。
“今日见到县候夫妇,你现在可以放心了?”易华伟放下碗,嘴角微微上扬:“我没有失言,娘娘也该守信了!”
玉漱身子猛地一僵,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般,仍旧倔犟地没有转过头来,只是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胸脯微微起伏。
易华伟见状,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玉漱身边,轻轻坐下。两人的肩膀距离极近,几乎要碰到一起,玉漱明显感觉到了他的靠近,身子微微一颤,她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没有躲开。
易华伟盯着玉漱的侧脸看了一会儿,突然伸出手,拦住那纤细柔软的腰肢,稍一用力,就将玉漱带入怀中。玉漱轻呼一声,刚要挣扎,就听到易华伟在耳边温声道:“那娘娘今日为何有些伤感?是又想起了什么人吗?”
“你怎么……”
玉漱刚开口,话还没说完,易华伟突然凑近,两人的呼吸瞬间交织在一起,后半截话就被堵在口中。紧接着,玉漱就感觉自己的嘴唇被紧紧压住,下意识地紧闭双唇。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易华伟的气息,让她有些眩晕。
心跳急速加快,身体开始变得绵软无力,贴在易华伟的怀里。易华伟的手紧紧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抚上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