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搂得更紧。
玉漱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被夺走了,鼻翼微微扇动,发出一声腻哼。那熟悉至极的压迫感再次侵袭而来,让她娇躯发软,大脑一片空白,芳心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
“呼!”
易华伟一掌扇灭了烛火。
夜色朦胧,乌云遮住了明月,倏而,秋风大作,枝叶摇晃,东窗下的几竿翠竹都是发出喑哑的沙沙之音。
许久,急风骤雨,雨下得愈发紧了。
………………
冰冷的雨滴如细密的珠帘般从夜空中倾洒而下,打在营帐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黑夜中奏响的无序之曲。夜色深沉得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这片土地上,将一切都笼罩其中,不见一丝光亮,只有无尽的黑暗在四周蔓延。
比苏,这座哀牢大镇在雨夜中显得格外静谧。
镇外的旷野上,营帐如同一座座小山般连绵起伏,营帐的轮廓在黯淡的夜色中若隐若现。营帐是用坚韧的牛皮和粗麻编织而成,经过特殊处理,能够抵御风雨的侵袭。营帐周围,插满了各种颜色和样式的旗帜,在风雨中猎猎作响。
营帐之间,地面被踩踏得十分坚实,一道道深深浅浅的脚印和车辙印交织在一起。在营帐的外围,是一圈简易的栅栏,用粗壮的木头搭建而成。栅栏边,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名手持长矛的士兵在站岗,身披蓑衣,雨水从蓑衣上滑落。
大帐中,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易小川猛地坐起身来,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焦虑。
“来人!”
低沉的声音在帐内响起,一名亲卫迅速进入帐中。“渠帅大人,有何吩咐?”
亲卫恭敬地问道。
“将膏油灯统统点亮,请项梁将军过来,我要与项梁将军商量要事。”
易小川吩咐道。很快,大帐内亮起了明亮的灯光,光芒驱散了黑暗,映照出帐内的陈设。
没一会,披着蓑衣的项梁匆匆走了进来。
“我这心绪不宁,总感觉有些不踏实,有劳师父过来,想再布演一下…”
说着,易小川吩咐亲卫将地图拿了进来,摆在桌上。
两张地图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其中一张是“驻军图”,这是一幅用红、黑、田青三种颜色精心绘成的守备地图。红色的线条代表着军队的行军路线,像是蜿蜒的血脉贯穿其中;黑色的标记则是各个军队的重要据点,分布在地图上;田青色用于勾勒山脉和河流,凸显出地形的起伏和水流的走向。
在这张地图上,黑底套红勾框的部分着重表示麾下几支军队的驻地及其指挥中心,还有后方的粮仓,那是用一个大大的黄色圆圈标注的,旁边详细地画出了运粮路线。
项梁站在案几旁,眼睛在地图上快速扫视,很快便找到了骆越的位置,那是一片位于地图边缘的区域,周边的地形复杂,有高山峻岭,也有河流纵横。
项梁皱着眉头,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陷入了沉思。要想打赢这场战斗,首要的一点是保证二十万人的粮食供应。
这二十万哀牢部众,是一支庞大的力量,但同时也是一个巨大的负担。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易小川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得到了哀牢王禁高的信任。带着这二十万部众,踏上了征服百越、再图大秦的征程。
“此次进军骆越、西瓯,粮食问题至关重要。”项梁打破了沉默:“我们必须确保运粮路线的安全。”
“我知道!”
易小川点了点头,紧紧盯着案几上的地图,声音低沉,缓缓说道:“骆越之地地势复杂,易守难攻,那里山川交错,河流纵横,到处都是天然的屏障。若是敌军切断我们的粮道,我们这二十万大军就会陷入绝境,后果不堪设想。”
项梁眉头一挑,审视着地图,语气严肃地说道:“我们的粮食只够吃三个月,这是我们的死穴。时间紧迫,必须争取速战速决。”
易小川微微点头,一只手托着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们还需要考虑当地的民情,这至关重要。若是能得到百姓的支持,我们就如同有了内应,对我们会更有利。”
“我们可以先派人去了解骆越和西瓯的情况,看看能否找到突破口………”易小川边说边在地图上比划着,手指修长却因长期握剑而布满茧子,目光在地图上不断搜索。
时间紧迫。
大秦地大物博,人多地广,就像一头沉睡的巨兽,一旦觉醒,将势不可挡。尤其是现在的高要,那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他就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在暗处窥视着一切。要是再给他几年时间,他可能将大秦打造成铁桶一般,那时候,大秦的铁骑必将踏遍周边各国。
而易小川深知,一旦大秦平定百越,那哀牢国也会成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他们总不能再跑到印度去,那是最后的退路,也是最无奈的选择。
易小川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