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的神情严肃,眉头紧锁,仿佛肩上的重担让他无法释怀。而景常浩则一一详细汇报,声音沉稳有力:“皇上,西尧所部的两万精锐驻扎在通州一带,与蒋太微交锋后,仅损失了数百人,士气高昂。芳亮所部的三万兵马,虽折损大半,但他亲自率领五千人去征粮,剩下的人都归我指挥;我现在手下有两万五千兵马,宁伟泽、宗地阎添禄、张鼐所部,各自拥有一万五千兵马,皆是骁勇善战之士。”
李自成听完,点了点头,目光中透露出深思。顺军的总兵力接近十万,不算桑东序的两万五千人,现在可调动的兵马也有七万之多。真是兵多将广啊!然而,这七万人中,并非都是精锐。如果都是精锐,北京城早就被我们攻下了。他心中暗自感叹,目光扫过台下的将领们,每个人都带着不同的表情,有的坚定,有的忧虑,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待。
“营中的民夫百姓还有多少?”李自成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回皇上,营中的民夫百姓,合计大约有三万。”景常浩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
“三万?”李自成露出惊讶的神色,眉头皱得更紧了。攻城前,民夫百姓的总数至少有七八万,怎么损失了这么多?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但很快又被理智压制下去。
“皇上,连续攻城,损失了三万,又有一万百姓逃走了。”景常浩解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李自成冷笑一声,并没有把这个消息当回事。区区农夫,即使都死了,也不值得担忧。他的目光扫过台下的将领们,试图从他们的脸上找到一些答案。
“此外”景常浩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明军的降兵逃走了四千余人,如果他们不逃,我们的兵力会更多!”
李自成的脸上闪过一丝无所谓的神情,但很快就被忧虑所取代。这不是一个好消息。四千人逃走,是一个信号,如果久攻不下,逃走的人会越来越多。他心中暗自盘算,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决绝。
谋士李岩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皇上,我请求把桑东序将军的兵马全部召来,以对付冀资深的关宁军。”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显然对当前的局势感到担忧。
关宁军,是明朝重金打造的边防军,声名显赫,李岩不得不重视。他的目光扫过台上的将领们,试图找到一些支持的声音。
李自成沉默不语,望向其他人。军师程鸣和、左辅南宫尚朴以及众将,都在深思这个问题。无论彼此之间有什么矛盾,面对这种关键问题,大家都暂时把矛盾抛在脑后。事关生死存亡,不需要内斗。钓鱼台下的军营,旗帜飘扬,兵马整装待发,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不确定。
景常浩看了看其他人,摇头说道:“李先生,我认为不必!”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显然对自己的判断充满信心,“首先,通州是北京的东门户,桑东序的两万精锐,既可以防止林小风逃走,也可以牵制吴三桂的关宁军和蒋太微的山东兵。其次,冀资深只有六千兵马,我军有十万之众!他怎么能和我们斗?再者,除了桑东序的两万余人,我军还有四万余精锐,而明廷可调动的兵马,合计只有四五万。所以我认为,不必!”
李岩皱着眉头再次摇头:“不对不对!虽然明廷可调动的兵马只有四五万,但如果他们集中全力与我军决战,我军未必能胜。”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显然对当前的局势感到担忧。
李自成不满地站了起来:“李先生此言何意?”对于李岩这种涨敌人士气、灭自己威风的话,李自成非常不满。自从北伐以来,明军的九边大军,他已经消灭了八边,没觉得明军有什么厉害的。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愤怒,仿佛对李岩的言论感到无法容忍。
“咳咳咳!”李岩重咳数声,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皇上,我军现在有六万精锐,其中两万驻守通州,其余四万都驻扎在钓鱼台附近。如果明廷派遣精锐从东边突袭我军,我军必然会混乱!到时候兵败如山倒,即使有百万大军,也是徒劳!”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显然想说服李自成改变主意。
“李先生此言差矣!”南宫尚朴淡然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我军虽然在城中的细作失去了联系,但根据之前的消息,明廷可用的人很少!三大营都是老弱病残,守城还可以,野战就不行了。锦衣卫、东厂、五城兵马司、勇卫营合起来也就一万余人,算上唐胜宇和冀资深的兵马,能野战的最多也就两万!不足为惧。如果他们敢野战,我军正好趁机杀入城中。”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显然对自己的判断充满信心。
“嗯,我认为牛左辅说得对!”军师程鸣和立刻附和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赞同。
其他将领也纷纷分析情况,支持南宫尚朴的观点。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期待。
李岩苦笑了一下,不再说话。道不同不相为谋!北伐前,他曾劝李自成效仿当年朱元璋的高筑墙、广积粮策略。明廷占据中原和南方,北方和辽东有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