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一直在地上躺着。小的、小的给您扶到榻上去……”
郑择再次胡乱挥手,头几下是虚的,第四下隐含着“恶虎摆尾”之势,企图透过被掀起的毛毯,给予龟公儿出其不意一击。
他同时,未曾对窗帘后潜藏的那人放松警惕。
果不其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毛毯掀飞得哗哗作响之间,他的招还没甩中毛毯,龟公儿即刻惊惧地往后一瞬,像只让人踩中尾巴的猫般,向左急掠开。
这瞬间,郑择判断出,龟公儿仅有刚入初境的实力。
初境武夫又怎能逃得过中境武夫的偷袭呢……
郑择收招看去,便见窗帘那处寒芒乍现。
寒芒笼罩下,龟公儿确实已经闪出一段距离,可他整条右臂,亦随之搬了家,掉落在身侧几步开外。
郑择一刹那也看清了……
那寒芒是一道刀气。
那刀是一把同唐刀相近的狭长兵刃。
至于龟公儿身上,手臂斩断之处,浓血宛若喷泉,于暗室内嗞嗞作响。
这人疼得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两眼翻白,倒地直痉挛。
郑择眨眨眼,对这个结果并未觉得意外,只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装醉。
恰于此时,窗帘后那人用一口拗口的官话表示道:“你就没必要再装模作样了吧?”
一骨碌坐起身来,郑择方才感到意外的反问:“嗬!有意思。敢情是个瀛岛人……”
“还是个瀛岛忍者!”这样子说,他的语气染上了浓浓的厌恶色彩。
无论前世今生,他都对这类人丝毫没有好感。
现在,郑择更费解的是,怎么区区一个小县城的冬狩庆典,连鬼子也掺和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