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畅笑了笑向众人点着头弱弱地说:“稍等片刻,我安顿好媳妇就来。”
孟畅一边说一边拎着刚买回来的吃食走到韩嫣儿跟前,将她推回屋内,并嘱咐道:“你在屋里吃早点,千万别出来。”
说吧,孟畅随手关好门,站在门口面向院中众人,腰身笔挺威风凛凛,用粗犷且中气十足地语气说:“黑子哥,我今天还没有搞到钱,再宽限我几天,走,我请弟兄们吃早点。”
黑大汉听了孟畅的话,脸色一沉语气不善地说:“你小子耍什么赖,账期已到,你没搞到钱是你的事,你今天必须还钱。”
孟畅弯了弯腰身向黑大汉求情道:“黑子哥,看在你我交情的份上,再宽限我几天吧。”
黑大汉眯着眼看向孟畅,用拳捣着他的胸脯很不友好地说:“你我有什么交情?你别为难兄弟,今个把钱还了,这就是交情。”
孟畅听了黑大汉的话,双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非让我今天还钱,可我没钱,房子是我租的不能顶账,你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没钱还就打断你的狗腿!”
“好哇,打断了我的腿就不用还那一百两银子了,你们打吧。”
看着孟畅一幅混不吝的无赖样,黑大汉也无可奈何。自己是来求财不是来惹祸的,况且这小子出自孟侯府,若真打断了他的腿,万一孟侯府追究起来麻烦可就大了。
想到这里,黑大汉冲着孟畅语气坚定地说:“好,看在孟侯府的面子上,宽限你两天,明天晚上吃过晚饭我来拿钱。”
孟畅仍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看着黑大汉说:“两天时间不够,你就发发善心宽限我十天,到时我一定将本息全部还淸,决不食言!”
黑大汉听了孟畅的话顿时就生气了,他冲着孟畅喊道:“你小子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宽限你十天,凭什么?凭你是孟侯府赶出家门的弃子?”
说着,黑大汉冷眼看向孟畅,其他几人也慢慢地向孟畅围了过来。
孟畅眼见情形不妙,忙摆着手说:“停!停!我想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黑大汉听了孟畅的话,向其他几人挥了一下手,阻止了他们的脚步,用手拍了拍孟畅的脸说:“你有什么办法?你小子要是敢耍我,我饶不了你。”
“江湖事江湖解决,咱们用江湖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如何?”
黑大汉听了孟畅的话更是生气了,用手指着孟畅叫喊道:“你个白面书生知道什么是江湖?还江湖事江湖解决,你有什江湖办法,嗯?”
“油锅捞锁。”蒙畅刚才那种笑脸求情的表情不见了,代之而来的是富二代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气场十足。
黑大汉和他的手下眼见蒙畅瞬间变得威严庄重,好似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将军,明白蒙畅这次提出的“江湖办法”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便试探着问道:“怎么个玩法?”
“在锅中倒入炒菜用的油,将油烧到滚开,然后将一把门锁放入锅中,你我用手伸到油锅中捞这把锁,谁能捞出锁算谁胜,胜者说了算。”
“油锅捞锁”这种玩法,黑大汉也曾听人们说起过,只不过“油锅捞锁”太残忍,很少有江湖人士用这种方法解决纠纷。
想到这里,黑大汉涅斜着眼蔑视地上下左右看了孟畅几眼,他实在是不相信就孟畅这样的白面书生也敢下油锅?黑大汉坚信孟畅绝对不敢下油锅,他只是虚张声势吓唬他们的。于是就冲着孟畅说:“你个文弱的白面书生,你确定要玩‘油锅捞锁’?”
“我确定。”孟畅的语气很坚定。
黑大汉心想,你个白面书生你就作吧,我且与你约定看你还怎么说,若你不敢油锅捞锁看我不罚死你。
随即,黑大汉便邀孟畅击掌为誓。然后,众人纷纷去找炒菜油、在院中架起炒菜锅。
很快,孟畅从邻居家里借来了两罐炒菜油,并将油倒入锅中添柴点火,不一会功夫锅中的油就烧滚了,锁也扔到了锅里。
按江湖规矩,谁提出的倡议谁先进行。
孟畅走到锅前,扎了个呼吸运功的架势,大喝一声将右手快速伸到滚开的油锅中,捞着门锁。不知何时院中已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们,当孟畅的手伸到滚开的油锅中时,他们惊得或是张大了口,或是瞪直了眼,或是斜歪着嘴,个个攥紧了拳头,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由于锅中的锁上沾满了油很是光滑,孟畅捞了三次才将锁捞出了油锅。
孟畅学着江湖上打把式卖艺者的样子,将捞出的锁用手托到眼前,绕场一周,让大家看个清楚明白。
然后,孟畅又冲着黑大汉说:“轮到你们了。怎么,你们没有人敢上场?”
“不要怕,没什么了不起的,我都能从油锅中捞出门锁,你们比我牛多了,也一定能捞出门锁。”
“放心吧,不会把你们的手炸成猪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