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烟城边界,坐落着一片名为鱼稻村的村庄。村庄人数寥寥,村民们靠捕鱼种田为生,与大富大贵相差甚远,却怡然自得。
村庄的最深处,驻扎着一座非常简陋的土屋,土屋上方铺满一些茅草用来修饰,遮风挡雨不成问题。
若隐若现的烛火在土屋里摇晃,门外的屋檐悬挂两盏灯笼,随风摇曳。日常农活的锄具摆放的整齐划一,旁边堆积着剩余的茅草,以及几双缝缝补补的鞋子,倒颇有点孤芳自赏的味道。
天色已晚,村子里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犬吠,大概是防止半夜贼来偷窃,不过窃贼也未必能瞧得上眼。
对于陈小满来说,早就习以为常。幸好各家各户都有挂灯笼的习惯,不至于让陈小满两眼摸黑走路。
借着微弱的烛光,陈小满很快就来到了家门口。
举起的手,还未敲打木门,里头的劈柴声便将陈小满打断。一抹无声的微笑出现在陈小满脸上,对他来说,心里已然安心。
这是陈小满最愿意听到的声音,因为倍感亲切。
“爹,娘,我回来了。”陈小满直接推门而入。
一位中年男子,正在劈着为明天准备的木柴,见到陈小满回来,先是惊讶,后转欣喜:“咋这么晚才回来?”
中年男子名叫陈康,样貌朴素,细看之下,陈小满的轮廓间与陈康颇为相似。
陈康虽方步入中年,却已满头灰发,一脸疲惫,但展现的笑容无疑是发自内心深处的。
“路途稍远,所以晚了些。”陈小满淡然一笑。
“你再不回来,爹的肚子,可真就彻底饿瘪了。”陈康放下手里的活接着笑道:“你娘不知把饭菜热了多少遍了。”
“以后我回来晚了,你们先吃,不用等我。”陈小满心头一暖,却略有愧疚的说道。
“呵呵,那不行,一家人一起吃饭才有意义嘛,少一个都不行。”陈康见陈小满语气不对,笑着关心道。
“嗯!以后我尽早回来。对了,娘在厨房?”陈小满一扫脸上阴霾说道。
“热着菜呢,不然听到你声音,早跑出来了。”陈康抬头示意道。
陈小满会意地点点头,往厨房小跑而去。
几平方干裂贫瘠的土地,封存在由木头包裹的简陋茅屋里,无论怎样打量,都着实没有一番厨房该有的景象。仅存的一支蜡烛奋力地燃烧着,在它的身侧,还有几只已经燃烧殆尽的伙伴。
厨房貌似只容得下一个人,多出一个人就会显得拥挤不堪。
令人值得称道的地方在于,里面摆满了平常所需的各种厨具,以及堆放在角落里的油盐酱醋。
厨房的正中央,灶台就那么一声不响的立在那里。底下燃起源源不断的火苗,前方的女人站在那里,时不时弯下腰,将脚底的木柴添进去,起身继续热菜。
女人的背影很臃肿,青丝已现白发,浑身上下包含着质朴的气息,生活的真实体现一览无余。
陈小满没有打扰女人,悄悄往旁边挤着,不慌不忙地向灶台添柴。
油锅里冒着热气儿,女人倒进不知热了几遍的小青菜,丝毫不觉得劳累与烦躁。女人没有察觉到陈小满,大概是被锅里刺啦刺啦的声音掩盖过去了。
约莫一分钟,女人盛出锅里的小青菜,原本碧绿油光的小青菜,反而沾染上少许的黑色颗粒,女人擦了擦脸上流出的汗水,用筷子夹起一颗小青菜,庆幸没有糊的难以下咽。
将小青菜盛出后,女人准备挪身去拿水瓢洗锅。感到脚下触碰到异物,女人眉头一皱,心想以为是老鼠。急忙弯腰看去,先是惊讶,而后眉眼涌现出数不尽的喜悦。
“小满,你啥时候回来的嘞?”
女人已经忘记了,一旁等待洗刷的油锅。
“刚到家没多久。”陈小满微笑起身给女人一个紧紧的拥抱:“娘,辛苦啦。”
女人有些不知所措:“不辛苦,娘身上都是油汗,别弄脏你的衣服。”
“不碍事儿!”陈小满将今天所发生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女人。
“听你这么说,那个叫秋波的孩子,想来是大户人家哦,你俩咋认识的?”女人有些不可思议。
“在外游玩练武,偶然遇见,久而久之,也就彼此熟悉了。”陈小满长话短说。
“哦哦!时间不早了,抓紧吃饭吧!”女人不再过问此事,回过神来说道。
“对哦,还有鱼汤在桌上嘞,娘还下了几块豆腐。”女人很高兴,语速也快了很多。
“娘,你先进屋吧,盛饭端菜的事情交给我就行。”陈小满温和笑道。
“好好好,陈康,赶紧吃饭啦!”女人一崴一崴地走进屋里,还不忘对陈康喊道。
“来喽!我这肚里的蛔虫啊,早就叫个不停了!”陈康边走边乐呵呵说着。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