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待会儿我再喝一碗!”天气正处于入秋阶段,沈秋波早上起床时,觉得喉咙里有些干燥发痒,待将几口粥咽进肚子后,干燥立刻化为乌有,犹如水灌旱地,实在是雪中送炭一般。
“你这臭小子,嘴巴越来越会说了!”沈重山呵呵大笑,砸吧砸吧嘴唇后,猛地继续朗声笑道:“不过你爹我十分赞同这句话,天下没有比这更好喝的粥啦!”
“切!你这当爹的,还好意思说秋波呢!你嘴巴难道不会说?”杨婉萍瞪了眼沈重山,不过沈重山观其脸色,却挂着浓浓的一抹喜悦。
沈秋波兀自喝着碗里的粥,沉浸在这片欢声笑语中。突然望见前方有一位女子,身穿浅黄色的绣花长裙,只露出一双脚来。头上两边分别系着粉色丝巾,长发披在背后,正缓缓往大堂方向走来。沈秋波眨了眨眼,初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当这女子的身影越来越近时,才看清她的相貌,知道她正是铃铛姐姐。沈秋波心下不禁暗自说道:“铃铛姐姐人如其名,果真像一只铃铛一样,俏丽甜美,只怕一阵风吹来,噔噔噔便跳起舞来了。”
“府主,夫人安好,铃铛这厢有礼。”
铃铛终于走到身前,见她双手拢在一起,端放在腰肢处,双腿轻轻向下一弯,对着沈重山与杨婉萍行了个万安礼。见到沈秋波一直目不转睛盯着自己,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铃铛来了啊,不用多礼,快坐下吃饭吧!”杨婉萍一见到铃铛,满眼都是喜爱的神色,当即将她招呼到自己身前坐下,帮她盛了满满一碗粥。
“谢谢夫人,谢谢府主。”铃铛双手接过粥,注意到自己坐的位置,刚好在沈秋波的对面。见他一边喝粥,一边欣赏着自己,心中大为紧张,喝粥的速度始终提不上来。
“害!铃铛,你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和我们如此的客客气气,倒让我们有些不知所措了!”沈重山眼角带笑,仔细打量着铃铛说道。
“是的啊,好姐姐,何必太拘谨?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家里啥都不缺!”沈秋波喝光最后一口粥,轻轻放下手中碗筷,站起身挪步走到铃铛的身前,在她略显诧异的目光中,凑近她的耳朵旁摩挲,轻声细语的笑道:“我的好姐姐,小腿酸不酸呀?要不要我这个当弟弟的,给你揉一揉?”
“承蒙府主与夫人厚爱,铃铛真不知如何报答了。”铃铛感觉耳朵有些痒痒的,热热的,见沈秋波这般问,心中若有所思,忽然喜笑颜开,忙作唇语道:“你怎么知道我小腿酸痛?莫非你也一样?”
二人对望一眼,都从各自的眼神中知道了答案,不由得同时笑了起来。
“谈何报答啊,你这孩子!”杨婉萍看他姐弟二人举止亲密,心中很是高兴,但却不忍心听铃铛这样的话语,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说道。
“呵呵,铃铛,你只需照顾好秋波,这便是最好的报答了。”沈重山跟平常一样,用手帕擦了擦嘴,表示收尾。但他嗓音低沉,给人一种无法拒绝的魔力。
“府主,您尽可放心。沈弟弟我一定会照顾好的,绝不让他有任何的闪失。”铃铛捶了一下沈秋波,忽然站起身子,拱手对沈重山说道,语气十分坚决。
“哎!这话说的就严重啦!真到必要时刻,还得这臭小子护着你才是,岂有男子汉大丈夫,躲在女子后面的道理?”沈重山见到铃铛拱手站起,忙轻拍她的肩头令她坐下,心中听铃铛如此说来,倒也颇为诧异。
“好了,好了!一早吃个饭,竟说这些糊涂话做什么?!”杨婉萍眉头直皱,显然十分厌烦这些绕来绕去的言语,当下打断了他们三人的对话。
三人听杨婉萍语气异常的不悦,心意相通似的乖巧闭上了嘴,不敢再去高谈阔论这些话题。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抿着嘴偷乐。
“娘亲,孩儿有件事情要对你们说,请娘亲准许。”沈秋波快要憋不住笑,忙率先打破沉默,弯腰拱手说道。
“嗯?什么事情,说来听听吧。”杨婉萍见三人面面相觑,心中的不悦顿时消减了几分。
“孩儿已经顺利出师啦。”
沈秋波说完,瞥眼看向铃铛,欲插上一句铃铛也已经出师,但看见铃铛的面孔没有丝毫表情,恐怕说出来会惹她生气,还是及时制止住了。
“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沈重山略加思索后,突然压低嗓子,插口问道。
“就在昨天晚上,比较突然。”沈秋波心头,语气皆散发出浓烈的不舍,以后和孙叔叔在一起学武的日子,断然会缩减很多,甚至说已经没有了。
“那孙先生有没有什么话跟你说?”杨婉萍叹了口气,她虽不喜沈秋波学武,但孙涛的辛劳付出,她从沈秋波的身上,是能够看出来的,难免为沈秋波的不舍感到理解。
“嗯……暂时是没有的。我和铃铛姐姐准备待会儿去看望孙叔叔,他应该有话跟我说。”沈秋波脑海中再度浮现出那晚沈重山对自己说的话,或许那份迫在眉睫想知道的答案,已经即将浮出水面了。
“好,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