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晚辈有什么能让荆老看得上的地方吗?”沈秋波难以置信,心道:“我与荆老并不相熟,但练了他所创的《心波经》,已经得到了恩惠,眼下平白无故送我什么造化,怎可随意应允?”
“呵呵,沈小友,老夫是有条件的。可不会白白送给你。”荆伯辛看穿了沈秋波的小心思,心中道:“老夫就不相信,你小子能抵挡住诱惑!”
“哦?荆老有何指示?还请明言。”沈秋波拱手说道,心中道:“果不其然,我很想得到这场造化。可俗话说,有多大能力干多大事,倘若荆老口中所言,超出我的能力范畴,那这场造化,可就真的要失之交臂了。”想到这里,沈秋波旁若无人般叹了口气。
“小友,何故叹气?老夫还没说到底是什么事呢!”荆伯辛苦笑了一下,又道:“你不需要问长问短,只需点头答应或摇头不答应,怎么样?”
“哎!荆老……晚辈倘若随意允诺,日后要是无法完成这个条件,对您老人家岂不是不公平?更何况,晚辈已经修炼了您的《心波经》,这本身就已经是造化了。”沈秋波目光诚恳的说道,他虽读书不多,却也明白轻诺寡信的道理。
荆伯辛从沈秋波的目光中没有看出一分杂念,皆出自他本心说道,不禁对沈秋波高看一眼,忍不住微微点头,笑道:“世界哪有什么公平可言?老夫送你造化,本身就是出自老夫的主观心思,并未取得小友同意与否。不过嘛!《心波经》后继有人,也算了却老夫一桩心愿……哈哈哈!毕竟本就是有能者得之。”荆伯辛突然摆了摆手,笑道:“罢了!罢了!小友,老夫也不难为你,这件事就不提了!”
“荆老,您不妨说说这个条件具体是什么吧!小友自当全力而为!”沈秋波察觉荆伯辛脸上闪过一丝悲哀,心想:“看来荆老有口难言,若能了却他老人家的心愿,也算是我对荆老的回报了。”
“此话当真?”荆伯辛一把捏住沈秋波的双肩,脸上止不住地喜悦。沈秋波看到荆伯辛浑身止不住颤抖,连忙问道:“当真!荆老您说吧!晚辈认真听。”
荆伯辛意识到自己失态,忙定了定神,眼中闪过寒意,这令他对面的沈秋波寒毛直立,且听荆伯辛沉声道:“老夫的条件就一个,让你日后为我杀一个人。”
“什么?杀人?杀谁?”沈秋波露出他一贯的震惊神色,心道:“荆老武功盖世,却也不能如愿以偿。我只初出茅庐,如何能够杀荆老口中的人?”虽心中这般想,但沈秋波口中却还是问道:“荆老,不知这个人姓甚名谁?”
“小友,老夫知道你很为难。这个人武功如今可说当世一流。但老夫并不是让你现在去杀他。而是等你武功大成之后,再去借机会杀他不迟。”荆伯辛叹了口气,又说道:“此人名叫曹元笙,是南华周天郡人士。极其擅毒。老夫如今这不人不鬼的模样,便是拜他的催命夺魂手所赐。”荆伯辛提到曹元笙时,不禁脸上阵阵阴暗的神色,浑身发抖,显然是对他恨之入骨。
“曹元笙?当世一流?催命夺魂手?”沈秋波重复着荆伯辛的话,听到擅毒二字时,不禁浑身上下发寒。又问道:“不知荆老与这曹元笙,有何恩怨?晚辈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
“呵呵!以往的江湖,又岂是你这小娃娃能知晓的?日后有机会,一定要出门多见见世面。”荆伯辛有些感慨,随后又冷声道:“哼!老夫与他的恩怨多着呢!可惜一时半会说不清!不过曹元笙这个老贼,江湖上人人深恶痛绝!不知有多少英雄好汉死在了他手上了!所以他又被江湖好汉称为“曹毒手”。”荆伯辛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嘲讽说道:“哼哼!此贼仇家甚多,想必如今的日子并不好过!”
“原来如此,晚辈明白了。”沈秋波虽不清楚荆伯辛与曹元笙的恩怨,但从荆伯辛的话中可以得到一些消息,想来:“曹元笙害死江湖上那么多英雄好汉,我若有机会将他斩草除根,也算是还了江湖一个久违清静。虽说我武功现在很低微,但日后却未必没有机会。”
“怎么样?小友可愿助老夫了却这番心愿?”荆伯辛语气凝重,他知道这让沈秋波为难,所以并没有绝对的把握,以至于连语气也随身体颤抖。
“荆老……”沈秋波长舒一口气,开口说道:“曹元笙乃江湖毒瘤,人见人恶,晚辈定会了却您的心愿,将此人斩杀,也是给江湖一个清静的机会。”
“好!哈哈哈!好!”荆伯辛听完沈秋波的话后,心中的大石瞬间尽数崩裂,当下喜极而泣,开口说道:“小友能助老夫完成心愿,老夫死而瞑目啦!哈哈哈哈!”
“荆老,您……”沈秋波目瞪口呆,他分明看见荆伯辛的身体,竟然多了一丝透明,好像伸手触碰不到了一般,不免语气中多了些疑惑。
“哈哈!小友,老夫本就不存在于世上了。只是心中有执念,所以将这份执念寄托在了《心波经》上,如今心中多了期待,执念自然消减一分,身形难免会稀薄一些。”荆伯辛脸上全无忧愁,只剩释然,他又说道:“小友不必担忧,老夫离彻底烟消云散,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