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青云派向来与魔教势不两立,绝不会听从你这魔教妖人的命令,你速将手中的青云剑交出来,不然青云派的山门,你们魔教妄想跨出一步。”清风一脸怒容的拔剑指向骆时安。
骆时安不怒反笑,“自从青云老祖开山立派以来,青云派一直奉老祖生前祖训为圭臬,如今却视如敝屣,青云老祖要是知道你们如此,怕是要从坟墓里爬出来。”
清风憋青着一张脸,嘴上大义凛然道“青云老祖乃江湖中正道楷模,一向恩怨分明,岂是你这魔道妖人可以随意污蔑的,再说你们杀害本门众多弟子,怎能因这区区恩情而就此放过你们,哼,你如果交出青云剑,恩怨便一笔勾销,如果不然,青云山便是你们魔教众人的死期。”
骆时安见状,摇头道“可惜了,本左使本就是前来送还青云剑,并告知了善师太死后遗言的,没想到却被你们青云派如此误会逼迫,本左使再说一遍,青云派弟子身死非我所愿。
且说如若我们不抵抗,只怕现在死在山下的就是我们了,难道只允许你们名门正派喊打喊杀,就不允许我们还手吗?这是什么狗屁江湖规矩,本左使闻所未闻,相信在场的侠士都未听说过。”说完含笑的眸子环顾了一眼四周,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骆时安口中的粗俗话语,明显和他平常故作清冷的模样,不甚相关,裴洛枳心中觉得有趣,眼角的桃花瓣微挑,别有意味的看了骆时安一眼。
骆时安浑身一僵,白皙的小脸泛起了些许热意,他极力忽视身旁之人的视线,垂眸当作不知,他心中也是气急的才骂了那两个字的,再说他现在是女子,说句浑话也没什么,的确没什么吧。
两颊的微微粉红,蔓延到那玲珑剔透的耳垂,就连被高高的衣领遮住的后颈由于低头而泄露那一丝粉色风景,烫的裴洛枳心口一跳,她连忙慌乱的收回视线,打开玉扇,慢悠却略显急躁的扇了起来,这些奇异的反应,萦绕在裴洛枳的眉头,难以平展忽视。
这一切都被一旁的杨倩看在眼里,她嘴角勾起一个邪恶的笑意,原来如此,真是有趣呢。
清风被骆时安一席张弛有度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只是一张脸越加难看了起来。
场面一时间尴尬起来,冯琦心中正思量那杀了了善师太的黑衣女子,从裴洛枳的讲述来看,那黑衣女子手持大刀,武功内力不在了善之下,又提到无名剑谱,结合这些,她能想到的便是赵琼之。
她丝毫没有怀疑裴洛枳的话语,毕竟裴洛枳初入江湖,对江湖之事本就不了解,何况无名剑谱这种隐秘之事,而且据她私下所了解,赵琼之可没有表面上那么推崇于她。
不止冯琦这么猜测,就连沈棠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沈棠想的深一些,赵琼之以往对冯琦马首是瞻,了善的死说不定就是冯琦借赵琼之的手除去的,至于了善手中的那五分之一的无名剑谱怕是早已经落入冯琦手中。
冯琦当真是老狐狸一只,今天她们五大掌门齐聚在这商讨青云派的未来,怕都是冯琦掩人耳目的手笔,想到此,沈棠心中狠辣一闪而过,既然冯琦先破坏各派之间的平衡默契,那就不要怪她以后心狠手辣了,毕竟无名剑谱和青云剑法谁不想占为己有。
赵琼之眼下心中已经焦急万分,裴洛枳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打破了她一直掩藏的心思,让她瞬间成了众矢之的,她还不能掩耳盗铃的上前解释,当真是憋屈。
她抬眸看了一眼冯琦便垂眸掩下眼中的隐晦,她扮猪吃老虎这么多年,没想到如今被一个不知什么地方蹦出来的小子破坏,当真是可恶,出了这青云派,别怪她手下不留情。
顾瑶倒没有她们这么多心思,而是在想漠城这个地方,那个地方据说是一个远离江湖纷争的地方,一般江湖人士很少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她看了一眼浪荡不羁的裴洛枳,与记忆中的那人相差甚远,罢了,或许是她一时间的错觉,那人一身黑衣,腰背挺直,嫉恶如仇,恩怨分明,一向不与魔教为伍,如今这个人却与魔教左使走的这么近,一点也不像她的行事作风。
裴洛枳将这些人的神色看在眼中,嘴角的讽刺加大了些,什么同仇敌忾的名门正派,不还是她区区几句话便挑拨开来,背后那人或许也是看出这些人虚伪的脸面,下棋才如此得心应手,不过她忘了,成也萧何败萧何,她倒要看看她自认为掌控的棋子,如果脱离了她的手中,她接下来的计划该如何行事。
冯琦对骆时安口中的了善遗言,她还是有些意动的,或许和无名剑谱有关,“骆左使话说的严重了些,清风也是因为了善师太的突然身死,语气有些着急了些,如今既然误会已经解除,大家各自退让一步,如何?”
骆时安道“不知冯掌门可代表得了青云派,本左使这边倒可以不计较今日之事,就是不知清风女侠这边能不能看的开了。”
清风如今已经冷静下来,她知道如果今日与魔教打起来,在场的人都不会再如之前那样帮她们,到时候只会两败俱伤,这就便宜了那些觊觎青云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