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马车,站住!”
随着一声断喝,兵马司的人将出城不久的马车连同跟随马车的两个人团团围住。
二人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一出,彼此对视了一眼,手中不自觉的摆出来架势。
“哟呵,还想动手怎么着?”潘大年从人群中神气活现地走了出来,“你们是干什么的,有没有通行证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手下马上递上前两盏灯笼。
只见马上的人披着蓑衣,戴着斗笠,腰间配着刀,虽然着黑衣,却是一副官家的打扮。
“大人,通行证我们没有。”其中一人催马上前搭话,“不知这个管不管用啊。”
说着,他撩起了披在身上的蓑衣,露出了腰间的一块牙牌。月光下,那块牙牌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上面的图案和文字清晰可见。潘大年定睛一看,那腰间的牌作八楞形,上部云花圆纹,正面中间阴识篆书“关防”二字,上部阴识楷书“都察院”,左为“壹百壹拾肆号”。
他顿时脸色一变,自己调回京城三年有余,常在街面上行走,与都察院的人也算有些交情,上至左、右都御史,下至十三道巡街御史都混了个脸熟,只是这两位公人却是从未谋面,可那牙牌又不像是假的,他隐约感觉这中间有诈。潘大年脑海中灵光一闪,他心生一计,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原来二位大人是都察院的人,恕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察院的司徒御史是小的亲娘舅。不知二位大人可否与他相熟?”他试探性地问道。
“蓑衣”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是潘大年在套话,见潘大年提起了熟人,只好硬着头皮答了一声:“原来是这样,我们是司徒大人的属下,今晚府里有急差没有来得及办通行证,还望兵马司的弟兄们给行个方便!”
“好说,好说。”潘大年搭着话,转身却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阴谋,仿佛已经掌握了对方的弱点。
两位“蓑衣”见潘大年答应得痛快,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以为可以蒙混过关。就在他们放松警惕,准备赶着马车离开时,潘大年突然扯开嗓子大喊:“来人,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给我拿下!”
听到潘大年的叫声,两位“蓑衣”心道不好,说时迟那时快,他们双双飞起身来,落地的一瞬间,腰间的刀已经出鞘。双方摆开架势,一场激战开始了。
“蓑衣”背对背站着,几乎是在一瞬间,二人身形如箭般冲向对手。他们显然受过专业的训练,动作迅猛无比,招式狠辣到位。每一次挥刀、每一次躲闪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仿佛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而兵马司的人在潘大年的指挥下也不示弱。十个弓箭手先是一轮乱箭压制,二十多人立刻分成两派,硬是用身形和躲闪将两个“蓑衣”分开。他们各自选择了自己的目标,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
马蹄声、刀光剑影、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双方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让原本平静的夜晚变得紧张而危险。夜幕下,紧张的气氛如同紧绷的弓弦,随时可能临界爆发。两名“蓑衣”犹如两道闪电,他们的动作迅疾而凌厉,每一次交锋都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他们的身姿在夜色中腾空而起,犹如两只翱翔的鹰,在空中变换着各种高难度的招式,每一次交手都充满了未知的变数。
打斗持续了片刻,伴随着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兵马司的士兵已经倒下了一半。面对两位身怀绝技的“蓑衣”,即使是潘大年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不是没有打过硬仗的人,曾几何时在西北战场上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但今晚遇到的这两个人,让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害怕。尽管他们双手难敌众人,身上也带着伤痕,但二十多个回合下来,他们始终保持着不败之地,让兵马司的士兵无法占据丝毫上风。
潘大年的心中充满了惊恐和懊悔。他意识到自己过于轻敌,贸然卷入了这场战斗,原本想趁机捞取功名,却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然而,现在他已经陷入了困境,脱身不得。
正当他焦急万分之际,突然间,夜空中传来“嗖、嗖”两声破空之响。随着声响,又有两名兵马司的士兵应声倒地。不远处,三个同样披着蓑衣的身影从黑暗中浮现,他们骑着马匹疾驰而来。
这一刻,潘大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他明白,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更大的阴谋之中,心跳不由的如擂鼓般急促,他知道今夜恐怕难以逃脱一劫。他瞥了一眼身边的手下,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绝望与恐惧。
黑衣人中的领头之人压根儿没有把潘大年一众放在眼里,他催马走向停在路边的马车,手中的马鞭狠狠抽打在马儿的侧腹,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命令道:“先走!”马儿嘶鸣一声,载着无尽的秘密和恐惧,消失在了漆黑一片的夜幕之下。
此刻,微弱的灯笼光线勉强映照出新来三人的身影,他们的脸庞被黑布遮掩,只露出一双冷酷无情的眼睛。潘大年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