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清晨的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棂,洒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纸张的味道。
兵部衙门内,一片繁忙景象。身着官袍的官员们来来往往,或低声交谈,或急匆匆地走过走廊,或是审阅着各地送来的军情奏报,或是草拟着出征作战的策略,又或是核算着军饷的分配。
然而,在这宁静的表象之下,一份奏报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兵部衙门内引发了不小的震动。死伤三十余人,领头的兵马司指挥使甚至当众失态,尿湿了裤裆,这起事件的严重性不言而喻。
时辰尚早,兵部尚书伍松月和左侍郎霍涛早朝尚未归来,唯有因事请假未上早朝的右侍郎石秀中独自一人在衙门内。他接过下属递来的奏报,目光在纸面上扫过,脸色骤变。京师重地,天子脚下,居然有人胆敢公然与兵马司的人发生冲突,而且涉案的人竟然是从宫里出来的,还挂着都察院的腰牌。
石秀中的眉头紧锁,他的脸上肌肉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在京为官多年,他深知这起事件背后的复杂性。一个从宫里出来的马车,背后究竟牵扯着怎样的势力?都察院的那些老爷们为何会卷入其中?这一切的一切,都远远超出了他一个小小的侍郎所能想象的范畴。
“来人呐!”
正在偏房的兵部主事葛六同起身上前:“大人。”
“六同,你是上过战场的人,我记得嘉靖二年,东城兵马司那个潘大年是你从西北带回来的吧,昨晚东城兵马司死了不少人,连潘大年都尿了裤子,你去走一趟吧,见见你这老部下,把事情搞清楚了。”
葛六同听出了石秀中的话中的不满,一个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军校,居然能让贼人吓得尿了裤子,这丢的不光是他潘大年的脸,更是葛六同和整个兵部衙门的脸。
“大人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搞个水落石出,我看这潘大年是舒坦日子过久了没了血性,我此行却饶不了他。”葛六同答道。
“怎么处置你看着办,但是要切记,凡遇阻力切不可自行决断,需速速报我,这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石秀中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武松月和霍涛结束了早朝,巳时三刻的阳光洒在衙门的石阶上,石秀中早已在衙门口守候多时,两台轿子缓缓驶来,轿上下来了武松月和霍涛二人。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站在衙门口一脸焦急的石秀中身上。
“石大人,你这是何意?难道边疆又起战事了?”武松月的声音透出一丝严肃,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石秀中手中的奏报,那份奏报仿佛承载着沉重的秘密。
石秀中双手作揖,口称“部堂大人”,紧接着将奏报递到了武松月的手中。武松月身后的霍涛也凑了上来,两人一同审视着那份奏报,他们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死了十多个人倒不打紧,关键是这案子背后涉及的太过复杂,惊天的祸事怕得由兵部牵扯出来了。”霍涛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
反观武松月,虽然他也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他毕竟是兵部尚书,关键时刻沉得住气。他很快便镇定下来,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部堂,我已派葛六同去了东城兵马司,大小事宜他都会及时上报。”石秀中进一步汇报。
武松月赞许的点了点头:“你做的对,谨慎为妙。这儿不是商量事情的地方,天大的事情咱们衙门里说吧。”说罢,武松月径直走进了衙门,石秀中和霍涛相互对视了一眼也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