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肖平川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不管未来怎样,一定要将今日的曲子铭记于心。”
她一脸迷茫与不解,但人家都说了别忘别忘,也没必要刨根问底,点点头,“遵命。”
他欣慰的笑了,时间慢慢远去,戌时荣雪清将玉笛返还给肖平川,然后自己回房休息去了。
来到午夜子时,夜深人静,街道上没有早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客栈里的人也都熄了蜡烛,安稳睡下。
就在此时,肖平川房间传出阵阵悠扬的笛声,他正静静地站在阳台处吹奏《泛龙舟》。
柔和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却显得十分悲凉,像极了一个迷失方向的孩童,永远找不到回家的归路,永远走不出心里的那条路。
悠扬的笛声伴着宁静地黑夜传到远方。
嗖——嗖——嗖——
刹那间深夜中出现十名身着黑色劲装,头戴斗笠,一副虎口面具半遮面的年轻男子。
他们个个身姿矫健,伴着笛声轻松翻上客栈房间,最后一起落在肖平川的身旁。
“参见宗主!”
黑衣人整齐的单膝跪地,笛声也就在此刻戛然而止,肖平川已改下午的温柔,冷着脸放下玉笛。
眺望远方灰蒙蒙的高山,他不说话,跪着的那帮人也不站起来。
过了好久他才冷冷的问上一句,“我不在的这几天,血杀宗和血平堂怎么样?”
领头的回道:“回宗主,您离开的这几日宗里堂里一切安好,但江湖上的人又开始闹腾了。”
“啧!一群不老实的家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肖平川无奈的揉揉太阳穴,“我知道了,明天我回去处理,你们可把今日下午挑事的人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下令动手伤人的是此地张府的大公子张源。”
“把那个人给我带来,剩下的清理干净。”
“是!”
少说话,多办事,杀人这行不要业绩,但要效率。
十名黑衣人一起翻出客栈,对他们来讲又是一个不归夜,但也都习惯了。
第一条命是父母给的,可都因为一些事故,弄丢了“命”,而这第二条“命”,则是自己宗主给的,他们的生死也只能有宗主来定夺。
肖平川的部下,也就是血杀宗和血平堂里的所有死士,都对烨城的地势了如指掌,很快那帮人就来到了张府。
府邸围墙高四米,但这并不能难住他们,三步,仅三步,轻松翻到围墙上。
用他们超乎常人的记忆力,仔细勘探一遍地形,记住所有房间的位置。
开工!
“杀!”
高空一跃而下,从围墙上落下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散!”
就这一声散,半柱香后张府彻彻底底变成了地下阎王殿。
遍地尸身,遍地头颅,鲜血洒在惨白的墙壁上,洒在月光下。
那些人还未惨叫出声就成了刀下亡魂,不管是谁,是老人,是小孩,都没有逃脱死亡的束缚。
很快“乱葬岗”就被形成,浓重的血腥味笼罩这片土地,久久不能散去。
月光此刻变得不再唯美,它变得寒冷,变得阴森,鲜血在府邸每个角落流淌,红色的月光照射在所有无辜枉死的人身上。
不要怪这帮人冷血无情,他们也是奉命行事,若是那张源今天不动他们的宗主,也不至于有这一档子事。
半个时辰后整个张府除去十名黑衣人,只剩最后两处活人,一个是张源,另一个则是张源他爹,张书才。
一个在办公,一个在睡觉,真不愧是父子俩,谁也没发现阎王爷已经招呼他们进殿了。
张书才因为长时间办公十分口渴,所以便喊下人来倒茶。
这下可好,他一张嘴,十名黑衣人都不用在一间一间房找他了,直接听声辨位,省时省事还省力。
他们几乎同时来到书房门口,互相看了一眼,确定人就在里面。
开门?正经人谁开门啊!直接用脚踹。
哐当!
书房的门被直接踹倒,屋里瞬间掀起一阵尘土。
张书才看到这帮人吓得直接失了神,脸也吓得煞白煞白。
“你你你们是谁?”
黑衣人用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盯着他,这下他更怕了,瘫坐在椅子上,腿都在打颤。
领头的人一招手,“拿下!”
“是!”
两名黑衣人冲上前去,将张书才从椅子上拎起来,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把人扔在地上,随后将其踩在脚下。
领头的走到他的面前蹲了下来,冷冰冰的问道:“张源人在哪里?”
“你要干什么?”
这些人本来就沉默寡言,不说废话,他们只负责听主子命令,然后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