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陆桓泽目光如冰,冷哼一声:“那还请将军解释一下,至少十日的路程,为何六日便到达上京?你暗中派人刺杀在前,知晓乾宁侯身故后,假模假样前来祭奠,你人本就身处归离境内,六日路程过来,甚是合理。”
陆桓泽还贴心地将此事圆出了个合理的猜测,大有坐实罗湘国刺杀乾宁侯之嫌。
赵霖这厢哑口无言,他确实提前入境办了些事情,可正是因为不能宣之于口,导致他如今白白背上杀害乾宁侯的嫌疑,连辩驳都显得苍白无力。
“此事,将军和罗湘若不能给孤一个合理解释,孤必不会善罢甘休。”陆桓泽借题发挥,吩咐道:“来人,将赵将军带回四方馆,好生看管起来,传信于罗湘,让他们给孤一个说法。”
赵霖目瞪口呆,侍卫押着狼狈地叫嚣,从一个趾高气扬的讨要说法者,变成了阶下囚徒。
姜英静静地看着事态发展,看着赵霖成为有口难言的凶手,代他承受了归离臣民的怒火,他一抬眼,只见姬宴容正静静地看向他,目光平静无波。
姜英缓缓捻动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暗暗失笑。
他也未曾料到,那个看着极其柔弱的姑娘,有一日竟能以一种他无法拒绝的姿态,将他们之间的恩怨,在世人面前铺陈开来。
当真,有些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