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白和沈泽浠两人身上扫了一下,手中的匕首转了个花,“还是第一次见沈少爷这么关心一个人。可惜,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
“是吗?”沈泽浠转身面对司机。
他垂着手睥睨着眼,只是随意地站着,却给人一种千军万马的压迫感。
骆成白看着他的身影,突然冒出“他一个人在沈家生活就是这副模样吧”的想法。
有本书上说,一个人身上的压迫感,多是长年累月被敲打出来的。
他脑子里闪出一个场景,是少年时的沈泽浠,他嘴角撕裂额头乌青,指尖在滴血,面无表情地站在一群人中央,冷眼看着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浑身是血的男人,男人在哀嚎求救,却无人敢上前帮他。
沈泽浠就那么站着,身影孑然,整个人像杀神手中嗜血的利剑,令人胆寒,又伤人伤己。
骆成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想到这些。但少年的沈泽浠孤立在人群之中,这场景很真实,就像他亲自经历过,历历在目。
骆成白有些失神。
他的记忆里又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他抓不住。
“你需要入戏,才能想起更多。”
他又记起温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