暼着郁临，“有话直说。”
郁临给常长夏又开了一罐冰镇啤酒，伸手递给她，“我想请您再卧底一次。”
常长夏没接。
这时，角落里章华那桌，突然“稀里哗啦”一阵炸响，把周围的人都吓一跳，说话聊天的嘈杂声戛然而止。
常长夏看过去，坐在章华对面的那个男生摔在地上，连带桌子上的锅碗盆一应餐具都打碎了，玻璃渣子碎瓷片还有汤汤水水的，洒了男生一身，而男生恍然不觉，还直勾勾地盯着章华，表情……常长夏的角度看，男生的表情比较像是……惊恐？
郁临也看向章华，眼神一审，眼睛轻轻眯起来，递给常长夏的冰镇啤酒，他自己喝上一口。
章华面对狼狈的男生，泰然自若地坐着，姿态优雅端正，一点儿汤汁溅到她脸上，她慢悠悠地擦拭。她对男生也不搭把手，就冷眼看着服务员过来帮忙，顺便吩咐重新上菜。
这样的章华，让郁临想起他在警局时给章华做笔录的场景。章华也是这么高高在上，对她学生的死，无动于衷，甚至还认为学生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郁警官。”常长夏突然问郁临，“你用你警察的直觉，猜猜他俩之间的关系？”
郁临思忖一下，而后说，“我知道章华不光是钟鸣的研究生导师，她还是醒晨的顾问。从他们桌上放的几个文件夹和印着醒晨logo的笔记本，以及他们的神态气质和外貌年龄上看，他们两人像是醒晨的上司和下属，且下属还是个新手菜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