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就是章华。”常长夏回过神来,又呆呆地盯着章华的脸看了好半天,才说,“我只听钟鸣提过他导师,没见过。”
郁临盯着常长夏的脸,“看你反应这么大,我还以为你认识呢。”
常长夏摇摇头,“我就是在她身上闻到一种很熟悉的香味而已。”
“熟悉的香味?”
“……郁警官,与金盏案无关的,我不想回答。”
“当然,我理解。”
言尽于此,郁临坐起身子开始往锅里下肉,常长夏的眼睛仍往章华那边瞟。
章华带了一个男生,单从年龄上看,两人像是母子,但从言行举止上,两人更像从属关系。他们坐在角落的位置,章华很和气地在和男生说话,男生却似乎刻意低着头,视线不与她相对,也不怎么回应她,更多是唯唯诺诺地点头。
“我时间不多,一会儿还得回局里。”郁临等肉片煮好,捞上一筷子,边吃边说,“常小姐,说说吧。你叫我来的目的。”
常长夏也收敛心神,应对郁临,“接你白天跟我说的,合作。”
郁临很上道儿地问,“有条件?”
常长夏说,“第一,关于我和我说的事,不能让警方知道。第二,我需要知道关于金盏案的第一手消息。”
郁临说,“第一条可以,但第二条不符合我们规章。”
常长夏不以为意,“你又不是没违规过。”
“嗯。你说得对。”郁临同意的毫不迟疑,又说,“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这么关注金盏吗?”
常长夏:“为了火。”
郁临:“为了火,不惜拿命卧底?”
常长夏:“对。”
郁临想了想,认同了,“确实是你能干出来的。”
常长夏给自己下了一份毛肚,问:“你们警方对这两天的金盏案怎么看?”
郁临说,“风雨欲来。”
常长夏问,“你觉不觉得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闹得都大?”
郁临回,“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来找你?昨天早晨死一个,在死者房间又发现两个。下午七个投河,今儿早又一个,两天一共十一个。两年前只是九个,十年前的金盏案,死了十三个,不过是陆陆续续死亡……”
常长夏沉吟不语,片刻,她才说,“十年前的金盏案,结果是凶手直播自杀,两年前的金盏案,是凶手向外界宣告,连环杀人变成影响力巨大的死亡游戏,现在呢?郁警官,我有理由猜测,金盏案的幕后之人,要策划一个更大的。一台戏,有开幕,有高潮,就要有谢幕。”
郁临一挑眉,放下筷子,凝神问道:“谢幕?你为什么会这么猜?”
常长夏看着郁临,一字一句,慢慢地说:“因为,我看到了。”
郁临:“看到什么?”
常长夏:“两年前,我找到一个网站,在那个网站上答了几道题,之后,就进入一个聊天室。”
郁临没有插话。他知道这是开始金盏花死亡游戏的流程。
常长夏盯着锅里翻腾的热汤看了一会儿,拿起桌上的冰镇啤酒猛地灌了几口,她强迫自己冷静,不敢让自己细想两年前的事。
她说:“聊天室里的人不超过十个,彼此并不认识。成员聊天也只能在聊天室里,禁止私下联络——但这一点只是明面上的规定,私底下成员很多面基的。
聊天室每隔一段时间,到了新的游戏周期,会有管理员——一个叫‘烛火’的人,发布新的游戏内容。游戏内容我就不说了,省得咱俩吃不下饭。
我打听到,这样的聊天室一共四个,管理员都是‘烛火’。‘烛火’在群里偶尔说话,更多是发布游戏内容和公告。
截止到我退出聊天室,聊天室存在了一年,到现在,不知道还是不是四个。一年里,‘烛火’发的公告只有一个,文件名叫‘金盏花的播种期’,发布时间是在九人集体自焚前三天,内容,就是自焚的全过程。
而金盏花,还有‘花期’和‘果期’。”
郁临:“所以,如果这次七人投河,能证明是对应‘花期’的话,就有极大的概率可以确定还有一个‘果期’?”
常长夏:“对。但‘果期’的具体时间我不能确定。”
常长夏说完,郁临对她咧咧嘴,扯出一个自以为很和善的笑容。
“你脸抽筋了?”常长夏疑惑。
郁临:“……”
他尴尬地咳了两声,坐直身体,很郑重地说:“常小姐,这就是我找你合作的目的。”
常长夏放下筷子,没吱声,脸色沉了下来。
“您看,我们警方确实对这案子没啥头绪。而您呢,对这案子有丰富的经验~”
郁临对着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常长夏用尊称示好,语气那叫一个谦卑,和他这张脸一点也不匹配。
常长夏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