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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临上车,瞥了一眼几个在巷子口、店门口东张西望的人,一看就是蹲点儿的小记者啊狗仔啊粉丝什么的,他嘲讽地“呵呵”两声。
有时候,他觉得他跟这群人没活在同一个世界里,尤其是他从凶案现场出来,刷到一堆娱乐新闻的时候。
郁临伸手找安全带,手指碰到座椅夹缝中,一个黑不溜秋的本子上。
“……完蛋!我忘了!”
这个本子是他搜盛勇家时,找到的盛冬的日记本,本来是要还给盛冬的。
盛勇不在了,家门还贴着封条没拆呢。怎么也得给人家孩子留个念想。
他随手翻开看几页。
……
“盛冬。盛冬。盛冬。我的名字。他给起的。”
“他说我的字不好看,要教我写字,还要教我念书。”
“我的病好像严重了。又看见爸爸妈妈了。又地震了。”
“他学了手语。为了我吗?”
“吃了水果蛋糕。我好像对鸡蛋过敏。”
“今天他带我去游乐园。原来海盗船不是在海里。”
“他给我找了心理医生。这个医生好贵。不喜欢。”
“他有一个笔记本很奇怪。魏晏是谁?”
“好像,他有一个叫盛冬的儿子,被魏晏杀了。”
“我是替代品吗?”
“是替代品,也没关系。”
“我要帮他报仇!”
“爸爸。”
“谢谢爸爸。再见爸爸。”
……
郁临丝毫没被盛冬的日记感动,反而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