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谦“乖乖就范”了,但已经扑进棺材的叶医生却丝毫不顾那些人的喝骂、撕扯,他只是死命地抱着静静躺在棺材中的死者。
他的月娥!
他已经彻底崩溃,疯狂!
努力了二十多年,等了二十多年,等到的却是这么个结果,被等的人一死,他霎时便没了丝毫希望,陷入了绝望之中。
“松手!你这个疯子!”有人怒喝道。
同时用力抽打他,甚至旁边有人提起脚来踹他。
可他就是抱着死者不放,固执之至。
“叶医生是真的疯了。”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唐谦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能理解叶医生,但范家这些人却无法理解,只是认为他们这是在无理取闹,是在闹事,惊扰死者。
“住手!你们别打他,别打他了!”见范家那些年轻人下手很没轻重,唐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突然他张开双臂,用力一挣,按住他的那些人便被他推了开去。
他随即扑过去,一手一个拉开正在殴打叶医生的那些人。
“你们疯了是不是?”唐谦回转身来,气呼呼地瞪着刚殴打叶医生的那些人道,“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前来吊丧的客人的?我那朋友只不过听到朋友的死讯伤心欲绝才哭得死去活来,做出那样的举动,你们就动手打他,想打死他是不是?打死了他,你们是不是想办第二次丧事?”
“叶医生,我们走!走啊,人都死了,伤心顶个屁用!”说完唐谦便转过身去,欲再次拉起叶医生,在事态无法逆转之前,及时带他离开。
然而,还是拽不动对方。
“把他们轰走,两个疯子!”那老者再次暴怒道。
他发一声喊,刚动唐谦和叶医生手的范家那些年轻人便又一齐冲了上去。
唐谦仍然克制住自己,没有动手还击,只是推搡他们,阻止他们接近叶医生,殴打他。
如果这样下去,叶医生真有可能活活被他们打死。
他失去了理智,范家的人也已经气得丧失了理智。
“干什么?出什么事了?”
正在这时,门口匆匆忙忙地走进来了一群人。
带头的是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身材高大,看上去很有一股风度和气势,应该是范家的当家人之一。
“二叔,发生什么事了?”那男子一走过来就急急问那老者道。
那老者指着唐谦两人道:“他们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突然跑进来捣乱,大闹灵堂,还扑到月娥的棺材上,把她棺材盖推开,做出那么大不敬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罪该万死!”
“竟有这样的事情?”那中年男子脸色一沉,冷冷地看向唐谦和扑在棺材上的叶医生。
唐谦忙解释道:“应该叫你范先生吧?请你听我解释,我这位朋友和死者生前是最好的朋友,现在我们是来悼念她的,没有任何恶意,请你相信我。”
那中年男子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看他,又看看叶医生,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们范家跟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们素不相识,你们却要在我们失去亲人,举家悲痛的时候来捣乱。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是不是活腻歪了?”
声音越来越大,愤怒异常。
唐谦说道:“你误会了,这全都是误会!朋友逝世,我们也很悲伤,难道你们没看出来吗?他都哭成那样了,还不够悲伤吗?”
他说的全是实话,叶医生确实肝肠寸断,哭得是撕心裂肺,那可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伤痛,可以这么说,在产的所有人都没有他那么伤心,别人不知道,唐谦却感受得到。
然而在范家人看来,那是胡闹,是戏谑,对死者的大不敬!
“胡扯!”那男子怒吼道,“既然你们这么无礼,非要大闹,那就别怪我客气了!老六,抓住他们,把他们捆起来,一定查出他们的幕后指使者,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大哥!”旁边一身材魁梧的年轻男子答应道,随即呼喝一声,朝唐谦和叶医生两人扑了上去。
与此同时,周围其他范家的年轻小辈也一拥而上。
由于人实在是太多,而唐谦又不能直接大打出手,束手束脚的,很快他就被老六一伙人七手八脚地擒住了。
他挣扎了一下,挣扎不开来,此刻除非是动用真气,不然根本挣脱不开来。
“不能出手和他们对来,我是来劝架的,而不是来打架的。”唐谦暗暗告诫自己道,他不想把事情闹大,闹得不可收拾的地步,便强忍一口气,任由范家的人抓住,只希望他们也只抓走叶医生,而不是动手殴打他。
范家的人迅速擒住唐谦后,倒也没有直接殴打趴在棺材上正哭得死去活来的叶医生,而只是一齐抓住他,用力拉扯他。
可能是哭得力气都用完了,叶医生很快被他们从死者身上拉开了,并从棺材中拉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