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锦书只是摇头,喃喃着不可能,忽的想到什么,厉声地质问起明月,“那这种隐秘的事情,你是从哪里知道的?你有证据吗?我看你就是想挑拨我们姐妹的关系!”
明月差点喷出来一口血,“夫人!冤枉啊!奴婢和秦婉姑娘无冤无仇,也不可能诬陷她啊!”
秦锦书便站起来紧走了几步,可还是不太想相信明月说的话,“不,除非你能拿出来,他们早就相识的证据,否则我不会相信的,秦婉到底我的妹妹啊!”
她都说到这地步了,这女人都不信,尽然还要证据?
怪不得秦锦书会被耍得团团转,简直是愚不可及!
明月简直无语,但又没有办法,只得张口承诺下来,“夫人要证据是吗?那奴婢就去给夫人找证据!”
秦锦书看着明月消失在房门口,满脸的忧愁瞬间消失。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心情愉悦地去休息了,次日起床用完早膳不一会儿,外头就通传说:“世子爷身边的明月要见夫人。”
居然这么顺利?
上天都在帮自己啊。
秦锦书挑挑眉毛,“让她进来。”
很快,室内就只有秦锦书和明月相对。
明月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取出了一沓信封,“秦婉和
世子爷早就在互通书信,夫人看到这些尽可信了吧!”
秦锦书飞快地翻了翻。
她认得出周谨行和秦婉的字,都是极尽缠绵悱恻的话语,甚至还有一些不堪入目的调情。
再看看落款的日期,都是在秦婉来找她之前。
不过秦锦书还是先露出受伤的眼神,“……你从哪里弄来的?”
明月毅然道:“世子爷书架后面的一个暗格里面,有的是呢,奴婢只是挑了几封信。”
“虽然你照料世子爷的时候居多,但这些东西你这么容易就能拿到?”
秦锦书还是不太相信。
“那还不是因为秦婉矫情,奴婢刚刚出来的时候,世子爷估计都还在她院子里,根本就没人管奴婢要做什么!”
明月演得义愤填膺,好显得她和秦锦书同仇敌忾。
秦锦书就慢慢坐下,掩面沉默一会儿,再放开手的时候眼圈红了,声音也开始哽咽饿,“可即便有这些信,又算得了什么?就是告到老夫人面前,她也不可能只听信我的一面之词。”
“谁不知道书信是最容易造假的,咬死了不承认就好——我看还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明月怎么容得下她少一事。
秦锦书要是不接她的好,她怎么稳稳妥妥
做姨娘?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明月挺直身子,切齿道:“一面之词也许是没人相信,可要是有许多人的证词呢?”
秦锦书似乎已经彻底傻眼了,不清楚明月还会带来多少震撼,“……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奴婢是想说,夫人从头到尾都被骗了!”
明月比比划划,想了想把在祖宅的事儿也一股脑吐了出来。
“先前世子爷在老宅替老太爷守孝,其实就和秦婉纠缠在一起了!”
“奴婢那时并不在世子爷身边,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并不清楚她是谁,只以为是世子爷一时兴起,兼之孝期也不好声张这种事,所以才没有说出来。”
“但世子爷和她十分高调,在府中走动从来都是以夫妻相称,每日轻怜蜜爱成双成对想,想来这个人应该就是秦婉,夫人只需要去祖宅问问,不管哪个佣人都听说过一些!”
秦锦书已经被这个残忍的事实“惊呆”了。
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明月便乘胜追击,继续道:“还有,从静安侯府里面要来的银子,基本全都花在秦婉身上了!”
“夫人细想,孝期不事奢靡,即便是祖宅要休憩,年年都回去看望的地方,又能破到哪里去?哪里来的
那么多额外开销!”
“何况奴婢听说那些钱,都是夫人的嫁妆补贴的,夫人真能咽下这口气吗?”
周谨行仗着在祖宅没人管,对秦锦书的埋怨,和对秦婉的喜爱根本就不掩饰。
明月想到什么,忽然又算了算,花容失色,“秦婉姑娘这个孩子,只怕是在孝期怀上的!夫人,这可是天大的黑锅都丢给您了啊!”
秦锦书的脸色变了又变,拢在织锦衣袖下的手掌紧紧攥起。
面上的恼火突然变成软弱的哀愁,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之后便不做声了。
她这般反应,明月显然愣住,面上更着急了,“夫人,你可得想清楚啊,要是再这么纵容下去,只怕要酿成大祸。”
“……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就算我不顾及姐妹、夫妻情谊,静安侯府还要体面啊。”
“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