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算计,都肯定算不过对面这条活了六千年的老龙。
对此,我早有觉悟,
因此一开始我就没有赢的打算,议和与逼和算是唯二的选择。
而在棋盘上杀红了眼的男人还有心情安慰我:“不着急,不计时的慢慢来。”
您放下手里的茶杯再说话可能会更有信服力。
皇后短暂地路过主教,为士兵大开方便之门,露出通往国王的道路。
如果先生要吃掉国王,那么在主教到达国王之前,皇后会升变,棋局上没有再可供他调动的棋子。
这样就能达成逼和的结局。
右手藏在桌子下悄然握紧,掌心汗液涔涔,手背上的冰块早就融化,冲垮了边缘堆积起来的药膏。
先生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瓮中捉鳖,倒是个有趣的想法。钟某不论走哪一步,皇后都会升变,只是小姐,你完全可以一开始就走将杀的方法,完全没有逼和的必要。”
“只是游戏而已。”小心地将棋子复位摆好,看向一旁观战的旅行者:“不如荧也来一局如何?”
旅行者:不是,你们下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叫上我?
【小猫委屈,小猫不解.jpg】
将棋盘推到金发少女面前,起身离开去紧急处理手背上黏糊糊的药膏,路过花园小径时看见被摧残得七零八落的花。
很好,达达利亚,你完蛋了!
原本规划好的路线发生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波折,脚步一转,向花园深处走去。
原本这里有两道垂花门作为主院和东院之间的间隔,自从公子搬进来之后就两道门就被全部打开。
东院有座练武场,是家里孩子小时候习武的场所,现在成了公子发泄多余精力的地方。
隔着院墙,能听见孩子欢快的笑声,恍惚间,好像跨越了十几年的时光,回到了过去一样。
“达达利亚,”我站在门边朝他招手。
玩得正疯的小狐狸抖抖耳朵,乖乖地跑过来,一同过来的,还有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弟弟。
“好心的漂亮姐姐,这是给你的礼物。”嘴甜的小男孩递过来一大捧花束,花朵娇贵,瓣膜上连一丝折痕都没有。
好吧,我知道园子里的花去哪了。
摸了摸小家伙的头,我还不至于和小孩子生气,但是另一个捣乱鬼就没这么好运了。
揪着他的衣领强迫他低头,有些话不能在孩子面前说,只能贴在他耳边小声警告。
“最近一班去至冬的船在三天后的下午,你有三天的时间带你弟弟出去玩。另外,如果不想自己弟弟出意外的话,最好对你的好同事富人警惕一点。”
先生从来不会做无用的事,更不会无端拿一副过于古老的棋局来下棋。
祂,在提醒我什么?
以棋盘观证七国局势,谁是主教,谁是濒死的国王,谁又是能站到最后的皇后?
在得出结论之前,我要先清除棋局上不安定的棋子,他们随时都会成为一个令人不那么惊喜的意外,从而打乱棋盘的走向。
就比如,面前这一位。
达达利亚左耳垂的红色宝石链微微晃动,将耳垂染上一样的颜色。比起说话的内容,耳边芬芳的吐息已经占据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茶叶微苦的气息,夹杂着一点浆果的甜味,像是冰雪掩盖下的花朵,冻湖下的游鱼,所有的馥郁甜美都藏在危险之下。
就和……这个人一样。
他忍不住走神,思考自己有没有将这位小姐得罪死,他们的关系还有没有挽回的可能。
“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啊?”托克眨着一双和公子极为相似的蓝眼睛,充满好奇地问。
“璃月有许多好玩的地方,让你哥哥带你去吧,难得来一次,光是在这里未免无聊。”虽然是对孩子说话,但是内容却是命令另一个有足够行动能力的成年人。
“钱……记北国银行还是记我账上都随便你。”
不提醒他的话,身无分文的公子大人该怎么从空空如也的钱包里掏出给弟弟买玩具的钱呢?
总不能真的去珠钿舫当花魁吧。
与好糊弄的傻狐狸相比,黑心貂才是重点观察对象。
不接受逼和的结局,那么只能将他送上冰冷的王座。
将杀。
有传言说潘塔罗涅出身贫苦,所以疯狂地渴求金钱,也有人说是因为得不到神明的注视,所以远走他乡想要证明自己。
号称要让世界停摆的人,自卑又自负的愚者,无数金钱都无法填满他空洞的内心,让他自由地游走于贸易的国度,才是无法挽回的灾难。
我曾经陪同提纳里旁听过生论派的心理课程,贤者们这样形容:
——由于年少时的心理创伤和长时间底层的物质需求不被满足,从而产生对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