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这里是别人的婚宴,大有要将我抢回去的架势。
我端起酒杯,四平八稳地向这对新人送上祝福。新娘是一位身材娇小的姑娘,眉似双燕瞳若秋水,难怪知论派的书呆子也为她心折。
“非常感谢您的礼物,我非常喜欢。”她双颊上的红晕比上好的胭脂更醉人,“今天的晚宴的菜单是我们精心准备,请您一定要好好品尝。”
菲洛儿的目光从大巡林官身上转了一圈,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也祝您心想事成,好事将近了。”
伯纳德将妻子搂紧怀里,不着痕迹地将失言的妻子带走。老婆心大没关系,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那素论派的人头上都快着火了,眼看就要打起来了,他得赶快将人带走。
“胭胭啊,你终于回来了。”比老同学们来得更快的,是一只热情的大型金毛,他搂住我,将头埋在我的肩膀假哭,“自从我的好胭胭离开须弥,我的经费再也没有顺顺利利地批下来过。”
“卡维,素论派的人要烧你屁股了。”艾尔海森站在一旁,冰凉凉的语气提醒自己的舍友注意场合。
“艾尔海森,你一个小时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大金毛尾巴毛被燎,气势汹汹地反咬室友一口,“我在和小胭胭联络感情,你这个比石头还冷酷的家伙怎么会明白。”
“胭胭啊,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艾尔海森这家伙是怎么欺负人的,”卡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而妙论派的学者也眼含泪光,差点举旗为他助威。
“是吗,看来某人今晚露宿街头也是情有可原了。”大书记官语气淡薄,并不将室友的撒泼放在心上。他明朱绯玉的眼睛一转,眉梢微挑,露出一个不甚明显的笑意:“胭棠,欢迎回来。”
“我说,你们招呼也该打完了吧,该把我们素论派的人还回来了吧。”咬牙切齿的女声在背后响起,她也想走到前面去,但是这帮人高马大的男人们硬生生将她一个小女子挤在外面,实在是过分。
“真是抱歉,瑟瑞娜小姐,我们不是故意将你挡在外面的。”金毛狗狗卡维认怂得十分彻底,对方也是素论派首屈一指的魔女,得罪她只怕是什么时候工图烧了都不知道。
明艳美丽的女人挽过我的手臂,不客气地撞了一下大书记官,从大巡林官脚面上踩了过去,得意洋洋地甩了甩头发:“肥水不流外人田,悉般多摩学院的人当然是归我们了,其他不长眼的想都别想。”
我的这位舍友,从上学时就同男性不太对付,如今四年过去了,看样子是更不对付了。
于是我只能不动声色地从艾尔海森脚面上踩过去,报复性地碾了碾,谁让这家伙总是忘了给我写回信,非得我催。
瑟瑞娜将我带回素论派的桌子,在座的面容有的见过有的没见过,不过都算是同门,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跟你说,胭胭啊,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可得离他们远一点。”瑟瑞娜拉着我在她身旁坐下,一脸语重心长:“你看艾尔海森那个家伙,长得是不错,但是张嘴从不说人话,还有卡维,穷得只能和艾尔海森住,找你不是谈钱就是谈钱,提纳里倒是不错,可他天天往林子里头钻,你俩结婚了你不得一起去当野人啊。”
“瑟瑞娜,你可安静点吧,”一旁的女人狠狠地给自己的学生来了一下,“几位都是教令院的人杰,怎么到你嘴里就这么不堪了。”
“我说得都是实话,”瑟瑞娜不服气地反驳,“你看看哪个有胆子光明正大地跟我们胭胭告白的,一帮怂包软蛋,有胆子眉目传情有本事直说啊。”
素论派的学者捂住胸口,快要被自己的得意学生给气死了,一旁围观的因论派学者小声地插嘴:“我也给胭棠学姐递过情书来着,不过学姐很温柔的拒绝我了。”
“呵,连情书都不敢送的胆小鬼们还敢挡我的路,”瑟瑞娜一口闷掉杯子里的酒水,不争气般地拿手指来戳我:“别指望那些男人们了,不如和姐姐我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