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艳美丽的女人骄傲地挺起波涛汹涌的胸,豪气如云地喝干杯子里的酒:“咱俩结婚的时候,祝词一定要让艾尔海森来写,我看刚刚那句‘视你为生命唯一,远胜父母神明。’就写得挺好。”
“你酒喝多了,快闭嘴吧。”师长狰狞地捂住得意弟子的嘴,全然不顾旁人发目光将人拖走。
“诶老师,我是认真的,艾尔海森敢卡我查阅资料的权限,我就敢在结婚时候让他做礼宾。”瑟瑞娜明显喝得有些上头,什么胡话都敢往外说。
学者眼疾手快地抄起桌上一块喜饼塞进弟子嘴里,终于堵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一旁围观的因论派弟子也顺道被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立刻捂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随便乱说。
这样熟悉的、活泼喧闹的场景忍不住让我笑起来,能年纪轻轻便在教令院做研究的学者们并不死板,离开了严肃的实验室,他们也是喜欢玩闹的性子。
新郎新娘相携离去,甜蜜幸福的笑容比身上金红色的喜服更加光彩夺目,任谁看了都要说一句才子佳人天作之合。
“闹洞房喽!”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嗓子,诸多宾朋亲友一拥而上,挤得水泄不通。
“谁踩我脚了,是不是故意在这时候暗算我,好让我明天不能顺利交论文。”人群里突然有人痛嚎出声,逮住一个人就开始胡闹。
“谁踩你了,别瞎说,我要去闹洞房呢,”被他揪住了人不想跟这个醉鬼纠缠,赶紧撇开自己的嫌疑。
“刚刚你离我最近,就是你踩的,老师,你看见了,明天论文交不上去可不是我偷懒啊。”
对方被他的行为搞得瞠目结舌:“好啊,你论文没写居然敢碰瓷到我头上,正好今天大风纪官不在,看我不让你领教领教我的厉害。”说着,他扑上去,揪着青年的衣领子在地上滚成一团。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但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这可是一个绝佳的请伤病假的机会,纷纷迫不及待地加入了进去。
“无论看多少次,我都觉得教令院学生的素质越来越差了。”不知何时,艾尔海森悄然坐在我身边,冷眼旁观这场出乎意料闹剧。
“别这样艾尔海森,我们也比他们大不了。”我歪头看着男人冷厉的下颌线条,“还是说,在我离开的几年里,大书记官终于承认自己年岁渐长力不从心了?”
在我入学时,艾尔海森便已经是知论派有名的天才,刚刚毕业便接到了教令院的入职申请,出任大书记官。而今几年过去,当年风华正茂的书记官也已不复从前。
“恕我直言,男性的鼎盛之期要比女性久得多,所以我只能算年长,还没有到老的时候。”出乎意料的,艾尔海森对年龄这个问题表现的十分严苛,严肃而认真的反驳回去。
他没到三十岁的确不算老,我正想表示赞同,却觉得有些不对,话到嘴边却又绕了回去,“艾尔海森,你是不是在说我老?”
男人举起酒杯的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放下,矢口否认:“对自己的容貌保持自信是良好的品德,我觉得你可以继续保持下去。”
他将酒杯放远了些,以防一会儿被杯子砸脸。女性都很在意自己的年龄和外表,越美丽越是如此。大书记官闭着眼说瞎话:“你如今风华正茂,可远远没到年老色衰的时候。”
腰间锻炼得紧致的肌肉被人掐住一小块,狠狠地拧起来旋转。艾尔海森闭上了嘴,无论他说不说,说什么都是错的。作为一名智者,此刻唯一能让自己脱身的方式是:“生论派有一个提高细胞活性的课题,我觉得你应该会感兴趣。”
那只白皙柔软的手收了回去,让书记官逃过一劫。教令院难得的聪明人,大书记官此刻明智地掏出纸笔,写下了课题负责人的联系方式。
对于艾尔海森识时务的行为我非常满意,决定不再计较他那一点言语上的过失。不过我还有事情要向他打听,作为接触到会议文献的书记官,他是最了解教令院贤者们动向的一人。
酒席上觥筹交错,举杯换盏间,许多昔日隐秘都借着酒意催发,两个难得的少见的清醒人士成为唯一的听众。
“我始终认为没有必要将时间都浪费在社交场合上。”艾尔海森皱眉,推拒了又一杯敬过来的酒。
“大书记官难得露面,自然是要好好巴结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假惺惺地奉承。艾尔海森闻言露出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手指按在虚空上:“你是酒喝得神经错乱了吗,需要我帮你叫健康之家的医生吗?”
“你瞎说什么呢,我从不喝酒。”我将自己装着鲜榨果汁的酒杯推过去,示意自己从不说胡话。
艾尔海森的脸色更难看了,知论派出身的大书记官反复斟酌用语,好半晌才从自己的词典里找出几个词拼成一句话:“健康之家的心理医生水准不错,用教令院家属的名额能打折。”
“哟,这不是咱们的大书记官吗,您怎么坐到素论派的桌子来了?”瑟瑞娜去而复返,将年老身弱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