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拐风波已是过了一月,北疆的清晨,阳光洒在金黄的麦田上,一片宁静祥和。然而在这平静的表象下,一股暗流正在涌动。官员们被李云的大动作搞得人心惶惶,士族豪绅们也在暗中积蓄力量,策划着针对李云的报复行动。
“听说了吗?那北疆王是因为参与谋反才被废的太子之位。”
“哦?此话从何说起?”
“你可知当今国舅,我大周的大将军王霆前几个月被赐死在狱中是为何吗?”
“难道与谋反之事有关?那可是我大周的战神,不该啊?”
“这人啊,都是有欲望的,谁知道他有没有那种心思。”
“此事小弟却是略知一二,前些日子京师回来的商人和小弟私下聊过,说是大将军之子王镇率兵谋反,后来被镇压时只身一人逃出生天,至今行踪成谜”
“可这与北疆王有和关联”
“你傻啊,太子在进一步是什么?而且大将军可是北疆王的亲舅舅呢。”说着向天上拱拱手。
“啊?亏得我等还觉得这北疆王来了是好事,原来是事败被贬才来的北疆。”
“哼,我还听说前些日子的打拐之事也是这北疆王一手策划的一出双簧,是为了讨好匈奴人”
“贱狗奴,家里人打生打死都无所谓,居然敢勾结匈奴人,我这就去北疆王府讨说法去!”北疆常年与匈奴交战,仇恨是刻在骨子里的,勾结匈奴忍不了,而且这里民风彪悍,可不怕你是什么北疆王。
“且慢,你一人势单力薄,如何与那北疆王对峙,待我等集结些人手再动手不迟。”
“言之有理,我等自回家中召集亲朋好友,明日午时,咱们堵了北疆王府的门!”说着便散去了。
这种场面只是整个城市的缩影,如今整个北疆都在疯传这这等流言,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李云正在院中修习玄天功,有莽牛卫匆匆而来报道:“公子,外面有些传言,怕是对公子不利。”
李云微微皱起眉头,放下手中的茶杯,沉声道:“细细说来。”
莽牛卫深吸一口气,道:“外面传言,说公子无谋,甚至有人说国舅之子王镇谋反之事乃是公子授意!”
李云眼神一冷,淡淡道:“还有呢?”
莽牛卫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颤抖道:“还有……还有人说,公子与匈奴人勾结,欲行不轨之事。更有甚者,说此次打拐行动,乃是公子为了讨好匈奴人,自编自导的一出闹剧,只是为了削弱我北疆的能臣干吏!”
李云笑道:“这些人倒也不全是蠢材,还知道利用舆论造势,只是这等言论却伤不得我,怕是有什么后手。”
“公子,外面都传疯了,下令吧,属下愿领一队人马,将那些幕后之人一个一个的揪出来!”牛德利火急火燎的来了,一进门就嚷着要去抓人。
李云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如此:“急什么,他们有张良计,咱们搭好过桥梯就是,打打杀杀的可不是我李云的风格!通知莽牛卫,加强王府的巡逻,若是有人冲击王府,拦住就是,切不可伤人,谁敢违命,可别怪我的家法不讲情面!”
到了第二日,乌泱泱的人群情绪激动地涌向北疆王府,人群之中有书生,有佃农,有工匠,有商人,甚至还有许多江湖人士混杂其中。
一路上,他们高呼口号,控诉北疆王的不义之举。沿途的百姓闻言也纷纷加入他们的队伍,被人群裹挟这来到了北疆王府门前。
有人走出,拍打着北疆王府的大门,高声喊道:“北疆王,你这个卖国贼,快出来受死!”
“北疆王勾结匈奴,罪不可恕,大伙一起冲进去,将北疆王拿了问话!”人群中有人在煽动,百姓们的情绪被点燃,竟是有些压制不住,径直向着北疆王府冲来。
北疆王府的大门缓缓打开,李云走出,向着人群先是行了一礼道:“诸位乡亲,诸位父老,能否安静片刻,听本王一言?”
“不要听他狡辩,这李云狡诈,不能被他骗了!”有人不想李云解释。
人群中有人道:“此言差矣,须知杀人不过头点地,若是不准辩白,那我等今日为何来此?”
“兄台说的有理,各位,我们先听听北疆王怎么说,若是真如传言那般,再做计较不迟。”又有人道。
“辩白什么?这几日都传疯了,想必不是空穴来风,直接拿了再说!”人群中一位穿着得体的中年男子道。他是豪绅的家奴,此时躲在人群后方卖力的鼓动着,却没注意到身后挤过来一位锦衣男子,一把提起他的后颈便将他扔到了人群前面。
人群被突然飞出来的这人吓的沉默了一阵,喧闹声渐渐平息,李云缓缓开口高声道:“我知道你们中有些人被谣言所惑,误信了我与匈奴勾结的传言。我李云在此,向北疆百姓起誓,我绝无背叛大周,与匈奴人勾结更是无稽之谈。谣言止于智者,还请各位父老能相信我”
说罢走向那被扔出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