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什么警方没有处理藏在旮旯拐角的歹徒?这也是世界的漏洞之一吗?
我用力挤压住伤口阻止血液涌出,在毛利兰的搀扶下站起身。
“毛利小姐,很遗憾我们的活动要到此为止了,看样子我今天非去医院不可了。”我装模作样的摇头。
她看起来更加慌张了,不过手底下帮我按住伤口的手一点力气也没松:“佐佐木小姐!这种时候就别说这些话了,先去医院要紧!”
真是好孩子啊。感觉尸体都变得暖暖的了。
救护车鸣笛赶到,上车之前,我冲她摆摆手安抚她:“不必担心,毛利小姐。我没事。”
很快就会好。这样的伤口,只需要两个星期我就能好全。
但我还是厚着脸皮,开玩笑似的提出了要求:“如果您能来医院看望我的话,那我可真的感激不尽了。病房信息随后会用短信通知您的。”
“当然”,车门关闭的瞬间,我笑容满面的补上后半句,“以上只是个玩笑话~这种小伤不用住院的啦。”
车门关上了,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倒是口袋里的电话嘀嘀哒哒的响了起来。
放任医护人员处理我手臂的伤口,叮嘱了一句不要用麻药后,我打开了手机。对面是一个愤怒且尖锐的女声:“我都看到了!电视直播!”
她声音很大,甚至是有一些破音,“你是怎么回事!?”周围的医护人员齐齐抬头看我。我示意他们不必在意,压低声音:“没受伤。不会耽误工作的。”
那边的那人显然更加生气了,声音吵得我刚刚才受了重击的脑袋嗡嗡的响:“不是工作不工作的问题!你的手受伤了!你去哪家医院?我现在去找你!”
我知道她担心我是真的,不过就这点小事我还不打算麻烦别人——刚刚和毛利小姐说那种话纯粹是因为想要和她建立更进一步刀我关系而已。
“我真没事,姐,工作不会有问题的,别担心了。”我真的有努力调动我脑袋里所有和安慰人有关的词语去安抚这位倒霉编辑的心情。
我并不知道我的这位编辑叫什么,她也只是让我叫她前辈,之前都是琴酒的假身份“黑泽阵”在我们中间斡旋,平时都只是通过短信进行交流,这还是她头一次说要来找我。
“啊,我真服啊。”她在电话对面叹了口气,“工作不是重点好吗?我早就想说了。”她在电话那一头唉声叹气,“你这小孩,看看每次给我发稿子的时候都是几点?怎么一点不知道爱护自己呢?”
“再者说,画家最重要的就是那双手,你要是以后再也不能画画了怎么办?”她絮絮叨叨。
其实再不济可以让琴酒打工养我。我赶快掐灭突然出现在脑子里的胡思乱想,连连点头称是:“好好好,我下次一定注意!”
旁边的医护人员在我的手臂上缠绷带,我小小声和她道谢,然后继续安抚后怕的编辑:“放心吧,我真的啥事都没有,真的就是一个小伤口而已啦.......”
编辑在电话那头长长叹了口气:“好,我给你争取半个月的假期,这段时间你好好养伤,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嘿嘿笑着应下,转头给她定了点礼物送过去。
嗯,经过今天这一遭,毛利小姐和我的关系怎么着也得更近一步吧?我看着手臂上层层叠叠的白色绷带。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今天这个人情她必定得吃下去。
说不定连带着柯南和冲矢昂这两个人也能对我有点印象,那之后给他们提意见规避风险的时候就会方便很多,也不会特别遭到他们的怀疑。
毕竟,作为总是一个人在家的少女,学习一些攻击性比较强的防身手段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救护车滴呜滴呜开到医院,我拉拉袖子,遮住伤口。趁着护士收拾东西暂时离开的功夫离开,一路小跑去前台办理出院手续。
我都不敢想,在等二十分钟,记者们能把这家医院围成什么样。
对不起,毛利兰小姐。借着危险让你欠我人情这种事,大约......不,一定不会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