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泱想了想,又说:“我也给我的侍女取一个称呼。单字一个芳,实在是有些单调了。”
杏声说:“不如叫琼芳吧。”
彧泱开心地说:“这个不错。”
藕曲就在一旁笑着,忍不住说:“这就对了嘛,多一个人多一份心照顾你。”
彧泱挥了挥手,让她们都退了下去,转而相较于严肃地说:“今日本不需来这一趟,只是担心有人前脚走得比我更快一步。我若走慢了,心意就送不到。”
彧泱话说了一半,藕曲立马接过话来说:“就是关于你婚事的,这回回来了,可没有那么容易让你推脱掉了。”
彧泱看了一眼藕曲,藕曲笑嘻嘻的等待夸奖,彧泱只是将手搭在藕曲的手上。她接着说说道:“你的事情还是得你自己决定,我虽是你长姐,老头是你长辈,也不会按老的一套来走,非要你娶这个要那个的。
藕曲再次接过话说:“你长姐的意思是,凡事按你喜欢的走,人活一辈子,不就是为了那么点破事嘛。顺心才是最好的。不论你选那个,我们都支持你。听你自己的,不要听别人的。”
彧泱抓住藕曲的手说:“你倒是会抢话了。”
藕曲回握住彧泱的手,说:“是娘子教的好啊。”两人对视笑了笑。
彧泱说完,站了起来说道:“我也不久留了,免得撞到了什么人,又说我不安分,乱拨弄是非了。”
藕曲说:“本也是打算去一趟馒头庙,顺便来一趟看你的,你长姐不知听到了什么风声,说要早一步到,才转了弯先来了这儿。现在还得去还个愿。也不是下命令一样送人来了就跑开,有些事情和你说清楚。”
杏声微笑着说:“我让雨送你们出去。”
杏声也跟着下了半山,到了平地上。杏声问:“是许了什么愿,准备去还愿?”
“不止一件事,如今得了一件,还有许多,说出来就不应了。”彧泱一脸神秘的,嘟着嘴又说:“给你留了吃的,晚些要是无事,就来水川吃晚饭,老头也等你来请安。”
果然,彧泱前脚刚走,后脚就接到了通报,说拾界里织已经在山下下轿了。里织的消息刚传来,又说漆饶年题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杏声看向已经光秃秃的梅花,独自走近了看,寒梅犹有傲霜枝,只是花不在了而已。
婚事吗?
杏声心里嘟囔道。
雨见杏声有些惆怅,往前说:“殿下,神女来信。”
杏声看着雨手中的信,冷哼一声,说:“烧了。”
“殿下,或是越族之事?”雨往前半步。
杏声冷着眼看向雨,说:“事不过三。这是你第二次忤逆我的话。”
雨将信纸抓在手心里,往后退去。凯听到了,怒气值直冲脑门,对杏声说:“殿下,我们和神女之间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刚说完,见到杏声双眼的冷淡和疲惫,已经准备好接受自己冲动导致的后果。
杏声说:“你有什么办法?等落野权势起来,她会放过当年参与那件事的人吗?让她活着回来我们已经大错特错了,怎么能让她势力再壮大。”
“那事情总归不关你。”凯立刻接道,“那都是十多年前,快有二十年的事情了,为什么非要将这些罪孽往自己身上抗?当年如何如何,殿下你也说,过去已经过去,怎么又说起过去?”
“罪孽抛诸脑后,享福的事情倒是想着自己的身份理所当然了?”杏声反问。
凯忍不住往前走了半步,他说道:“就算没有那件事,水川照样是水川,你依旧是六殿下,该是你的总是你的。我们又不是拿着神女的苦难来过如今的生活?这些年,我们的生活何时安乐过?前有狼后有虎,还要多竖一个敌,就算是光耀尊者也无济于事啊!况且,就拿神女深明大义开启越族之事,意图造福全荒界,我就是不相信神女会将自己的苦难嫁祸给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见杏声不语,凯又说:“殿下,你说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既然当年之事无法改变,神女获得了能量石的神力,那她有那么大的能力就能完成越族之事。倘若没有,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稼神,那又如何能造福整个荒界呢?我们为何不推她一把,就只是担心她日后权势过天,威胁到水川和平衡族的安危吗?为什么不愿选择相信一次?你让战士们学基本的木系法术,不也是变相的越族吗?既然目标一致,那一起努力,岂不双赢?”
“她在做什么?你们看到了?”杏声冷笑道,“造势,她在逼我。一次又一次。我越退步,她便要进一步。”
雨凯相视一看,都知道受制于人的痛苦。
“我现在的每一次选择都决定着水川和平衡,乃至整个荒界的未来。那你们怎么不能相信,我的方式方法更能让荒界接受呢?怎么就不相信,我的能力比她更强劲有力,更具有说服力呢?你们又怎么能相信,荒主真的相信她呢?”杏声又说,“全然相信她,我就被她牵着走。只有相信自己,才拥有绝对的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