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将军眼中寒芒闪动,冷冷道:“我可以理解为你在用金国的皇帝威胁我吗?”
“随你怎么理解,都行。”
布尔善的脸上写满了桀骜不驯。
因为,金国的国力毕竟不是大魏能够媲美的。
只要有陛下为他撑腰,他根本不用忌惮任何。
“陛下已下旨将上官婉儿许配给六皇子,这是既定事实,莫说你一个小小国师,即使你口中的那个大人物亲自来面见我朝陛下,也无法更改!”天宝将军一头雪白的头发,却比在场任何人都要强势的多。
布尔善冷笑不止:“此事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
说着,布尔善将目光转向大魏皇帝。
同他一起的,还有其他数不尽的目光。
尤其上官婉儿,面色凄苦,不知道大魏皇帝真实想法的她,心中极为不安,生怕自己真的要远嫁金国。
而且,一想到金国陛下是个比眼前这位陛下的年纪还要大上许多的糟老头子,她的内心就更加抗拒了。
一时间,压力全都给到了大魏皇帝这边。
他的话,将会决定整件事的走向。
面对这种情况,大魏皇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一方面上官婉儿跟秦天的婚事的确是他亲自下的,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不想为了这点事情,逼得金国陛下气急败坏,强行跟他们大魏开战。
“父皇,现在说这件事,是不是太早了些?”见场上又一次陷入死一般的静谧中,秦天轻轻咳嗽一声,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老六,接着说下去。”见到有人开口,大魏皇帝眼前一亮。
秦天挠了挠脑门道:“上官婉儿的事情,跟城池的事情,哪个重要?”
此言一出,大魏皇帝瞬间心中一动。
对啊。
城池都还没拿回来呢,凭什么要考虑把上官婉儿送去金国的事?
当即所有的想法都消失了,重新恢复了刚刚那种威严,看着布尔善道:“布尔善,你们先将城池还回来吧,到时候,朕会安排人跟你谈判,解决上官婉儿的事。”
“陛下,我主很急!”布尔善表情一僵,急忙道。
“他急,难道朕就不急吗?”
大魏皇帝冷哼:“行了,此事不必再多什么了,朕心意已决,你要留下来继续参加晚宴,那就待着,要是不愿参加,现在就回住处去吧,朕跟群臣还有要事相商!”
“我……”布尔善此刻的心情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咬牙道:“行吧,大魏皇帝,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告退了!”
布尔善转身便带着金国使团的众人气势汹汹离开。
只不过,临走之前却是恶狠狠瞪了秦天一眼。
杀机与威胁同时浮现。
秦天呵呵一笑,暗道:“威胁我啊?我怕你个鬼!惹急了老子,让你回不去金国!”
而随着金国使团的离去,大魏皇帝心情大好,也不急着离开了,马上招呼文武百官、皇亲国戚们入座吃席。
各种山珍海味统统送上,规格极其之高,而宴会的气氛也相当热烈,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中。
作为此役最大的功臣,秦天无疑成了场上最耀眼的存在。
在大魏皇帝的授意下,前来给他敬酒的可谓络绎不绝,秦天宛若成了大魏最大的功臣,成了个力挽狂澜的大英雄,各种赞美声不绝于耳。
至于太子秦飞扬,宰相林山那边,却各个无精打采、愁眉不展。
以前秦天窝囊,他们才敢踩在后者的身上肆意欺凌。现在秦天立下不世奇功,得到了大魏皇帝的欣赏。
以后再想动他就难了,至少像以前那样敢在宫里直接对他动手的情况,应该是不复存在了。
“这窝囊废……怎么就让他爬起来了呢?我明明没有给过他机会啊!”
秦飞扬独自喝着闷酒,可惜越喝越烦闷,越喝越惆怅。
忍不住走到林山身边坐下,也不顾四周透来的诧异目光,一脸憋屈的道:“舅舅,我不甘心,不甘心啊,那个出风头的人,为何不是我?为何偏偏是秦天那个窝囊废?”
林山手里拿着一个酒杯,略显阴沉的目光,不着痕迹的看向秦天的方向:“我早就跟你说了,六皇子这人不简单,不能再用以前那种老眼光看他,怎么样,现在信了吧?”
“信,都已经这样了,我能不信吗?”
秦飞扬显得有些垂头丧气:“舅舅,我现在心乱如麻,就指着你给我出个主意了,否则他早晚会变成一个大麻烦,甚至影响到我的储君身份啊!”
“呵呵,想要动储君之位?他还没那个能耐。”
林山轻轻摇头,又看了秦飞扬一眼:“听舅舅的,先沉住气,他想出风头,那便让他出吧,不是有句老话,风头越大,死的越快?要我说,他这就是最后的回光返照,要不了多久,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