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攸见了沈妄就像的老鼠见了猫,惊叫一声后便躲到了一名打手的身后,接着又顺着沈妄的目光看过去。
这人,好像姜离......
姜离悻悻一笑,仓促起身,故作惊讶:“沈掌印?好巧呀,你怎么也在?”
“姜姜姜......你是姜!”
这个要是姜离的话,赵子攸猛地一掉头望向赵沉落,她真的是长姐?!那自己好男色这一回事岂不是被他们全知晓了?!
赵子攸脚下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公子?您怎么了?”
两个打手连忙去扶,可赵子攸像是石化住了一样,就坐在地上,动也不动。
“掌印?掌印呢?!”
一个穿着花衣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一步就跨上了三层台阶,一口气冲上了四楼。
他看见沈妄背影的那一刻直接一个滑跪,连着磕了三个响头:“属下花满,给掌印请安!”
在场的幺娘一众皆是愣住了,磕头的这位就是花满楼的主管事。
姜离忽地后背一阵发凉,只觉大事不妙,困惑的看了一眼沈妄,怎么回事,这花满楼竟是他的吗?
沈妄偏首,吩咐花满道:“将人都带出去,关上门,谁也不准进。”
“是。”
花满立即领命,一挥手,一众妖姬面首尽数退下,正当白羽也打算离开时,沈妄忽然开口:“你留下。”
白羽自然听说过沈妄的凶名,一时慌了神,看向花满:“管事,我......”
花满直接一甩手,“白羽,掌印要你留下便留下,问你什么便答什么,不许有一点反抗。不然,下场你自个儿清楚。”
白羽颔首行礼:“是,奴明白了。”
说完,花满便带着一众人赶紧退下。
“这位,赵公子。”
沈妄看向了一旁的赵沉落,眉眼之下是一片阴翳:“马车已备好,你是准备先行上车,还是想要本督再喊几个面首过来,尽情玩乐一番?”
赵沉落有些局促不安,她看了看姜离,又看了看沈妄。
“不必了,今日天色渐晚,本公子还是先上车等着兄长和掌印吧,告辞。”
赵沉落飞快说完,刚要迈步出屋时便被赵子攸飞扑过来,紧紧抱住了双腿,他昂着头,双目含泪:“长姐,你别不管我啊......”
“放开。”
赵沉落阴沉着脸,直接上脚将赵子攸给踢开,随即瞥了一眼后边的那群赵家打手,冷道:“还不走?等死呢?”
论收买人心的计谋手段,赵沉落可以甩赵子攸十几条街都不止。
赵家的这一帮下人们多多少少都受过她的好处,既然她发了话,那些打手们自然不敢不从,赶紧随她离去,全然不顾赵子攸的喊叫。
沈妄绕过姜离,坐到了她方才躺的位置上,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水。
“先做你想要做的,咱们的账,最后再算。”
姜离舒了一口气,忽然又反应过来,不对啊,自己干嘛一副被‘捉奸在床’的心虚感?
不过喊了几个漂亮健硕的面首过来欣赏欣赏,再吃几颗果子,喝几杯酒,小小摸了两把,更过分的事情她都还没来得及干呢。
“姜离!你又想对本公子做什么?!云家得救了,云衡也没事了,本公子就吃个花酒,玩两个男人,怎么就又惹到你了啊?!”
姜离一面转过身朝着赵子攸走过去,一面伸手进自己的袖袍里掏啊掏,“赵小公子,别着急嘛,本宫可以发誓,今日真不是冲着打你来的。”
“要怪就怪你爹,在本宫周边埋了那么多暗哨,害的本宫都没办法正大光明的同你密谋些什么。”姜离终于掏出来了一张画纸,“幸好,老天有眼,你有好男色、逛青楼这么一个好兴致。”
她蹲下身,将画纸抖了抖,竖立在赵子攸的面前,问道:“瞧一瞧,你认得他吗?”
画上,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面容稚嫩,笑容灿烂,眉眼之间与赵子攸有相似之处。
赵子攸愣了愣,摇头:“不认得。”
“不认得就对了。”
姜离一笑,将画纸塞进了赵子攸的手里,“他的生母姓柳,家住长安郊外的苗穗庄,世代务农为生。巧的很呢,他也姓赵,赵子基。”
“姓柳?!”
赵子攸大惊,脸色顿时就白了。
他若没有记错,父亲从前有一贵妾,就是姓柳的,这个柳姨娘十分得父亲疼爱,但只有一女,一岁半也就夭亡了。
后来,赵家落难,需借母亲家中势力渡过一劫,父亲这才娶了母亲,还休弃了柳姨娘。
原来,竟是悄悄养在了郊外的庄子里,还生了个十岁的儿子!
“赵小公子,你已娶妻三年了吧?院子里那些大大小小纳的妾侍和小娘,想来没有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