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是陛下的风格。”
李善长摇摇头道:“我了解陛下,他若是有这样的眼光,当年就不会废除科举了。”
他入宫的时候才十三,今年也不过才十五岁,得多妖孽才能做出这样的布局。
但对迁都这个事儿,百官的反应比较平淡。
南宋直接偏安一隅,也就无所谓南北之分了。
整个应天沸腾了。
李善长说道:“如果只是新算学确实算不了什么,可你想想新钞上的新数字。”
倒不是说朱元璋做事冲动,不顾后果什么的。
“可是现在,陛下却不声不响的想要变革。”
“让公主出面,与福清公主交好。”
只有对陛下了解极深的人,才能察觉到事情不对。
“只有一种可能,新数字和新钞,是同一个人做出来的。”
就是要搞军事改革。
李善长又说道:“再说科举,陛下确有重启科举之意,此事我也早已知晓。”
李善长说道:“他出现的时机太巧,你想想,陛下是从何时开始布局的。”
李祺追问道:“哪里不正常?我为何看不出来?”
李善长赞叹道:“难怪,难怪魏国公府和陈家的关系这般好。”
在这种情况下,徐达不可能猜不到背后的真相。
“这种事情,在没有发生之前,很少有人能想到。”
“皇宫看似密不透风,实则一举一动都在世人的关注之下。”
他们比较关注的是黄河改道。
李善长说道:“军户制,当初多少人劝说陛下都没用。”
“而且就算有风声传出,你会信吗?”
李祺忍不住问道:“您怎么断定是他所写?”
虽然一开始大家都认为改道好,可真正实施了,要说心里不忐忑那是骗人的。
“新钞出现的时候,新数字才出现不久,还未真正传开。”
他们关心的是迁都。
可不能迁啊。
皇帝一直想迁都,这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真正能影响到此事的是百官。
“啊?”李祺被这个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整个人都呆住了。
——
随着小会议的结束,迁都和黄河改道两件大事,快速传播开来。
“好一个奸猾的徐天德,不声不吭又抢了个先。”
“以前我以为这一切都很正常,陛下废除丞相之后,一直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最终他只能说道:“这不正说明陛下高瞻远瞩吗?”
更何况还有别的好处。
“但名额分配制度不一样……”
而户部更不敢怠慢,户部左侍郎邱广安亲自坐镇洛阳,安置这些军户。
“只可能是有人说服了他,并且给出了更好的解决方案。”
李善长也知道,仅凭这些确实不足以让人相信,不过他有更多的整局。
“陛下之前废除科举,就是觉得科举进士能力不足,不堪大用。”
“爹,您能想到这些,会不会有别人也能想到?”
要说了解陛下,徐达肯定不比自己差。
“现在想来,传的根本就是经济之道。”
李善长反问道:“除了他还能是谁?”
“那群算学人搞出来的事情,你也知道吧?”
李祺嘴巴张了张,他本想说,或许是之前的朝代出过这个问题。
中原是华夏龙脉所在,理应将都城放在那里。
“所以……你就等着吧,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出了。”
李祺也不禁点头,这确实可以作为依据。
“之前以为他不与读书人为伍,反而和那群学算学的搅浑在一起,难有大作为。”
李祺也终于有些相信父亲的判断了,说道:
天要塌了啊。
然而他们说了根本不算,只能自己私下抱怨。
黄河改道牵扯太大了,河南山东以及整个淮水流域……涉及的区域太广了。
李善长摇摇头道:“是名额分配。”
陈景恪就算不是布局之人,也定然与此人有极深的牵连。
李善长点点头,又摇头道:“是应该结个善缘,但不能你我去做。”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他在传授这些人算学知识。”
不只是文官关心,武将更关心。
“可是内阁不一样,它一出现各项制度就非常完善。”
李祺依然不相信这是陈景恪的主意:
“就算是有人为陛下出谋划策,也不一定就是他啊,或许有别人呢?”
同时下令户部,在洛阳各县为这些军户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