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容我。”我说,“不同的两种人在一起会很累的,我要装,你要忍,何必互相勉强呢?”
言尽于此,我准备离开,却听见身后的卿白小心叫住我:“小谢,你刚才的话我都没有听见……你饿不饿,我昨天出宫给你买了果子。”
“再见。”我头也不回地说。
日头升起,我换好衣裳后去和时栎一起坐班,时栎漫不经心道:“把人家的心伤透了?”
我瞟他一眼:“你三番五次带他来搅和,不就是想让我不耐烦,说狠话寒他的心么?”
“何必把我想得那么坏呢。”时栎笑了笑,“我是看你现在人模狗样的,以为你和从前不一样了,结果一试就露狐狸尾巴,还和以前一样畜生。”
嗙的一声,我把一碟子墨全泼他身上,冷冷道:“你闲出屁了,拿他做实验?他是个多单纯的人,你非得把他往歪道上引?”
时栎瞧着一身的墨,怒极反笑:“那你谢渺因又是个什么好东西?一天天的和那傻姑娘两个怨妇开会!你的居心就干净了?!”
“我他妈是帮人追老公,你他妈是推人进火坑!你既知道我是个没心没肺的畜生,还拱火卿白往我身上凑!”
“哦,对,你多厉害多本事啊。”时栎冷笑,“这不就把人送上床了吗?人家小两口昨晚圆了房,你也没闲着,和太监睡一块儿了!”
我今日本就烦躁,瞧他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再也不忍,拽起他衣领,喝道:“怎么,你也想试试?一天天的在我身边转转悠悠,不就是想和我有一腿?何必整得那么麻烦,还要用别人来趟雷?晚上来找我,老子练死你!”
时栎闻言反倒不急了,他脸上浮出轻飘飘的笑意,诡异得很:“当真?”
我后颈泛起一股凉意,如芒在背,猛地放开了时栎,回过头,果不其然看见了凌负羁。
他站在我身后,神情淡漠,无悲无喜。
“出去吧。”他对时栎说。
时栎应了声是,幸灾乐祸地瞟了我一眼,出殿时还顺带叫走了近侍宫女。
砰,殿门被合上,天光骤黯。
凌负羁走到我身前,手放上我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扯着:“那个小太监伺候得好吗。”
老子今天一大早就乱了套,归根到底就是凌负羁这傻逼惹的事,愤怒让我一点也不怕他,啪的一声拍开他的手。
“好不好玩?”
我冷笑一声:“好玩得很!”
我理理衣服就要往外走,一步还没迈出去,腿弯就猛地一疼,人咚的一声摔在地上,电光火石之间,一只脚踩上我的背。
凌负羁的声音温柔依旧,却透着阴寒:
“我没做什么,你倒浪起来了。管不住自己是吗?”
身后响起刀锋出鞘的蜂鸣,下一秒,冰凉的刀尖停在我的尾骨,刺透衣衫抵上我的皮肤。
——这畜生要阉了我。